把尸体抬到村南，一起掩埋！”
银枝站在中年人旁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队长，我想...我想换一个组...”
中年人不解地看了看月光下王银枝那漂亮的面孔。
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守在院门处的许小梅：“为什么？”
“她又故意找麻烦。”
中年人视线再次转向王银枝，眼神变得冰冷，警告道：“同志之间一定要团结，如果你再挑三拣四，你可以选择离开游击队。”
银枝有些懵，声音变大了不少：“你们招人的时候可没这么说，我要求进作战部队打鬼子，让我当游击队，我二话没说，我只是觉得跟她一起...她许小梅老是故意找茬...”
门口的许小梅，竖起耳朵听两人对话，见说到自己。
立即故意露出一副副高高在上的脸色：“哟，真没看出来，咱们这是搞革命工作，不是选对象可以由着你选！”
银枝迎着月光下队长看过来的眼神，面无表情：“我申请...一个人为一组！”
许小梅讥讽道：“呵呵，一个人？没人盯着，你好给你反动派传递消息？”
“放你娘的屁，上级安排两人一组，那是为了帮助后进学习！”
见大姑娘家爆粗口，中年人眉毛直接狠狠地拧在一起，有些无奈：“银枝啊，以后就你跟二傻子一组...”
银枝努力压住愤怒：“行，从今天起，我就算跟二傻子一组...”
二傻子正在搬尸体，见有人叫自己名字，立即咧开嘴一笑：“队长？”
队长和颜悦色：“没事儿，你继续干活。”
二傻子立即对三人对话不再理会。
好一会儿后，三人先后跟着来到村南。
山里的地原本不多，乱石间的浅坑中，十余男女老少尸体被摆成一排。
许小梅仰头看天，有些不敢看掩埋村民的场面。
银枝抄起铁铲往尸体上盖夹着石块的土。
时间不长，蹲在村口路边划着火柴看脚印的中年人站起。
低头看着一直向下延伸向山涧的小路。
忽然，旁边一个游击队员指着对面远山：“队长，你看，那边好像有火光...”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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