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种形象经营。若是最终依然收费上榻,这叫名妓,若是压根就不上榻,只是唱曲弹琴唱歌呢?该叫什么?”
楚玉珠犹豫道:“卖艺不卖身?歌舞姬?”
“歌舞姬已经很接近了,不过终究格调低了些,其实这叫……爱豆。”
“什……什么豆?”
薛牧笑道:“薛某失言,这该叫艺人。只是演艺,不涉帷帐,顶尖的那叫艺术家……本宗的宗门功法,天生就该往这个方向去走,而不是学合欢宗那点皮肉生意,实在太掉价了。”
窃窃私语之声更大了,显然薛牧说的东西超出了她们的理解范畴。因为歌舞姬这东西,世上是很多的,只是身份极其低微,无非是官人府上的家伎一类,酒楼里弹琴唱曲的也属此类,都是贫苦人家,被人调戏也得委委屈屈地认了,其中被强占的悲剧更是多如牛毛。
可在薛牧口中,这玩意变成了高格调……细想起来确实也不会委屈,至少以星月宗的后台底气,完全就不可能变成那种凄凄切切的酒楼卖唱女,而是可以抬头挺胸的……
问题是你再抬头挺胸也逃不过一个卖唱,不说地位低下,也赚不了什么钱啊?
便有许多人七嘴八舌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薛牧呵呵一笑,抛出了重磅炸弹:“诸位可知,城中有巨商放话,愿出黄金千两,只求琴仙子弹奏一曲?”
楚玉珠语气里有些艳羡:“此事自然听说了,不仅如此,还有他人竞价……风波楼那边表示,若琴仙子能去茶馆弹奏一次,风波楼愿免费为琴仙子除去所有不长眼的蟊虫。”
薛牧打了个响指:“这不就对了?这琴仙子之路,不就是本宗的最佳参照?”楚玉珠苦笑道:“先生说笑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高座上的薛清秋和夤夜神色同时古怪起来,看着薛牧开始装样,她们终于知道薛牧让梦岚提前来晃荡一圈是为了什么了……敢情这线埋在这里。
“楚长老可知,这琴仙子是何人?”
“老身不知,想必是哪位江湖隐逸调教出来的优秀传人吧。”
“好教楚长老得知,这位琴仙姓张,名梦岚,年方十八,修为练气圆满。出身于……星月宗,名列外门。”
楚玉珠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场中十几个长老执事的脸色全都变得五颜六色。
这两天这帮女人可没少羡慕那位琴仙子,弹一曲有人肯出千两黄金,这什么概念啊?多少人累死累活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好不好?虽然这是因为琴仙子还没有正式为人表演,导致越炒越高的缘故,以后若是稳定了不会有这个价,但这已经让人足够眼红了。
听说那个琴仙子修为并不高……你说大家练了一辈子到底图个啥呢?
本以为这是一个特例,一个时势造就的产物,可没料到……这分明就是自家产品,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