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那样的湍急。
卓青青看着水流,笑道:“秦无夜若真是布置了一晚上心血尽付此流水,怕是恨不得咬死公子吧。”
“咬啊,很好。”薛牧笑得有点猥琐,妹子们没理解意思,只是随口笑道:“公子这叫不守信用。”
“嗯……昨夜好像欠你们一个故事?看到这水流我想起一个关于守信的故事,等人也是无聊,我给你们讲一个?”
“好啊好啊。”
“传说古时候有个叫尾生的人,与女子约好在桥边见面,不见不散。结果尾生在桥边等着,夜里水漫河堤,尾生为了坚守信用,抱柱不走,淹死在河里。”
这个故事说得简单,没渲染什么色彩,导致妹子们听了很不以为然:“这不叫守信用,这叫木头脑袋。”
薛牧微微一笑:“但这故事如果渲染一下,你们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比如说,尾生和女子一见钟情私订终身,但是姑娘的父母嫌弃尾生家境贫寒,坚决反对这门亲事。姑娘决定背着父母私奔,于是和尾生约定在桥上会面,打算远走高飞。尾生依约提前来到桥上等候,不料山洪暴发,滚滚江水席卷而来……你们说,他是走是等?”
妹子们都怔住了。
薛牧悠悠道:“城外桥头,不见不散,尾生想起了与姑娘的山盟海誓,誓不远离,死死抱着桥柱,终于被活活淹死。这回如何?”
妹子们一时无法回答,却听空中传来带着怒意的声音:“无论尾生是愚是痴,守信而死可敬可叹。薛总管既然能以故事歌颂此等信人,何以自己言而无信!”
薛牧转过头,平静地看着秦无夜凌空而来,迎着她怒气冲冲的眼神,淡淡道:“我一个编故事的人,说的话又怎么能信呢……”
秦无夜飘然落地,冷笑道:“所以薛总管的谈判,无论答应什么也信不得了?”
薛牧摇摇头:“尾生抱柱,非只为信,更是为情。若是秦姑娘真心实意,那薛某也必一诺千金。秦姑娘既别有用心,就莫怪薛某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