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鹭州都感觉到了震感从西边郊外传来,放眼望去,有璀璨华光直冲霄汉,万千剑气纵横遍野,而天上云破月来,星辰绽放,在天地震颤的惊恐之中,带着极致的绚丽色彩。
白鹭门内的战斗已经快到尾声,连门主都被阴了,无咎寺大军压境,白鹭门人真是连一个都跑不掉。眼见大获全胜,和尚们却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转头看天,个个神色都很是严峻。
相距百里,都能隐隐感受到那边的威能余波,这变幻天地之威,着实令人心悸。
“阿弥陀佛……洞虚之战,一至于此。难怪方丈眼睁睁让他走,若是城内爆发,生灵涂炭。”
“心意宗千年正道,为何此番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从其本心,犹如我宗见性,是为真如。无踪无法,无拘无束,顿开枷锁,立见如来,此亦我寺所求,本来应该说潘宗主走得比方丈还远。然则欲念既生,何谓本心?这与恣意妄行之间,又如何界定?故薛施主曾对方丈言,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至理也。”
诸僧齐喧佛号:“阿弥陀佛……”
与此同时,在另一方郊外。
心意宗两名入道强者收到潘寇之撤退指令的时候就已经迟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气息都感受不到就落入了包围,莫名其妙的被无数人围在重围里。
狂沙门长老沙千里,海天阁长老叶观水,问剑宗慕剑璃,玄天宗玉麟,七玄谷石磊,自然门冷青石,炎阳宗风烈阳,以及星月宗琴梨带着许多奇形怪状的魔门人士。各类气息杂乱,强弱不均,正魔交杂,按理说很容易被感知才对,怎么能如此无声无息?
直到他们看见了慕剑璃收起了一个阵盘,两人心中齐刷刷地闪过一声“因果”。
当时坑了薛清秋的幕天之阵,居然被用在了这里。那潘寇之那边……莫非有更可怕的埋伏?
最气人的是,那个风烈阳还说了句:“我们这么多人埋伏半天才等来两个人,真浪费。薛牧也没算准嘛,不是说应该还有朝廷死士?哪去了。”
慕剑璃道:“薛牧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算尽一切。他一直在说自己谋算很吃力,我们该叹自己帮不上忙才是。”
玉麟笑道:“各有分工,各有所长,贫道能杀人,岂不就是帮上了忙?你若心疼他绞尽脑汁,那就弃剑从文,不就能做个贤内助了。”
众人都笑:“剑仙子弃剑才叫可惜,玉麟你莫胡说八道。”
还有魔门的人在笑:“这牛鼻子有点意思,难怪和薛牧能谈得来。”
一堆人谈笑风生的,压根就没把心意宗两位强者放在眼里,仿佛砧板上的肉。两人气得要死,他俩是入道巅峰强者!对面人数虽多,入道的没几个,而且也都是初期,到底凭什么觉得能留下他俩?
所谓朝廷死士,他们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