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龇牙,身边卓青青失笑道:“公子若去,恐怕挑战都应付不完,最可怜的是,一个都打不过。”
“打不过又怎么了,匹夫之勇。”薛牧哼哼道:“要不是我家剑璃的基业,我用经济战就能拖垮这个一脑门烂账的宗门,逼得他们去学横行道。简直是最好欺负的宗门之一了,还一个个牛逼哄哄。”
公认的攻击力最强宗门,在薛牧眼里是最好欺负的,但此时此刻没有人敢认为他在胡吹大气。心意宗灭门案,普通人或许以为是朝廷组织的结果,可知道内情的自然明白,从心意宗衰落的起因,一直到灭门之战,从头到尾都是薛牧的手笔。
说心意宗被他一个人灭的或许夸张,可说他占了一半功劳恐怕没几个能反对,潘寇之临死之言已经说得很明确。包括了此时藏在地下密室的虚实鼎,见证了战绩。
来到密室的时候,薛清秋盘膝而坐,双手触鼎,光华从鼎身上和她身上往返流转,彷如一体。所谓的排斥早就被她化解了,这种交流和共鸣仿佛已经进行了几个月一样的,和谐无比。
“这才是真天才。”薛牧转头对卓青青道:“论武论道,这个世间我真的只服清秋,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做的。”
卓青青轻笑道:“她是什么做的,世上还有人比你清楚?哪里都摸过去了还问这话。”
薛清秋睁开眼睛,嗔道:“真以为我入定了呢?什么胡话都说。”
薛牧便问:“怎样?”
“不是我特别天才,而是虚实鼎认我身上和你双修带来的气息,自然和谐。”薛清秋道:“鼎本无主,心意宗能控,也不过是通过相关的法则运作,如今心意既亡,我们只要摸索出各类控鼎法则,自然就算我们的。不过本宗的道和虚实之道虽有相通之处,终究不是太吻合的,还需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来构建关联。”
薛牧坐到鼎边,伸手轻抚:“虚实兄,给我老婆点面子,大家一起构建一个新法则呗,别让她花脑筋,太辛苦了将来对孩子不好。”
虚实鼎:“……”
薛清秋:“……”
很显然这回虚实鼎压根没理他。鼎是天道的化身具现,会因为你的气息相融而与你和谐,并不代表具备意识。天道恒在,关联是需要人类自己挖掘寻找的,道也是需要自己去追寻感悟的。要是可以主动给你送关联送法则,还不如把天道直塞给你岂不是更方便?
哪有那么美的事。
薛清秋也知道薛牧心急,柔声道:“有鼎在面前,予我时时感悟,已经是难得的幸运,人心何不知足?”
薛牧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鼎挪到我们这边,有没有失位之嫌?万一导致邪煞大起……”
“这是不会的。”薛清秋道:“心意宗距离我们还不足千里,这点距离对于天道覆盖不过一粒尘沙之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