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搞雨,那是自甘堕落,自认魔道之属,割裂正道关联,不足为患。朕担心的还是自然门,便是割据不纳贡,都是极度麻烦之事,更别提门人广博,遍布天下,民声极高,对江山影响太大了。”
顿了顿,又续道:“让宣哲跟冷竹说,一旦发现虚实鼎下落,朝廷默许自然门持有。换言之,即使这鼎真是他拿了,朝廷也认账。”
夏侯荻默默点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多少能安抚自然门几分,事情没到最坏的地步。
父皇这个皇帝当得实在也是不容易。
更不容易的是,她知道父皇同时还在操作很多事情。比如让各级官员在剑州作梗,还和纵横道暗中有勾连,搞得问剑宗如今的物质越发滞涩,穷得叮当响。听说问剑门下都有人去抢劫了,附属宗门家族也是层层盘剥下去,用剑说话,底层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
长此以往,这个宗门也是要堕落。
他们的极端剑道,本来就是很容易堕落的一种,某种程度上也近于魔。
姬青原这个皇帝也是一个优秀棋手了,居高望远,以天下为局。可夏侯荻总觉得作为一个皇帝该考虑的是使世人兴盛,而不是使人疲敝堕落,毕竟问剑宗是正道宗门,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再不听话人家也没反啊,起码剑州的税赋还是会上解朝廷,需求问剑宗武力的时候也还能听调,把一个行侠的宗门逼成地方恶霸甚至逼成魔道,是谁的问题?
夏侯荻忽然又想起了薛牧。问剑新主是慕剑璃呢……不知道这件事里,薛牧会落子何处?夏侯荻很想看看。
离开皇宫,天都黑了,夏侯荻看了看天色,忽然想起好像漏了件什么事来着……是不是有人在等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