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心中想得更多的确实是规划问题。
一个宗门显然不是小武馆那样随随便便一个宅子就可以的,尤其是星月宗这样的超级宗门。各类修炼场地,胭脂坊想要打造,没个好几年是办不到的,也没有必要。一旦定鼎,似乎应该把山门往这儿立才对,城内作为坊市点就可以了,反正也就一县之隔。
换句话说,下一步的宗门建设规划,重心应该在这里。也是绵延群山,天地灵秀,内有乾坤,很适合作为立宗之地。
“该考虑广开山门的大宗气象了,小婵。”
“有叔叔在,我花什么脑筋?”
“你啊……早晚养成小笨蛋。”
“听人说,女孩子笨点比较好,男人更喜欢。”
“只要是你,不管聪明还是笨,我都喜欢。”岳小婵停下脚步,眼睛笑成了月牙:“再怎么甜言蜜语哄我,我今晚也不会跟你睡。”
“去,谁要你个没长齐的丫头片子陪?”
“口不对心。”岳小婵眨眨眼:“你该住师父的香闺去,就如她在陪你一样。”
这一夜薛牧在星月门下暧昧的笑容中住进了薛清秋的闺房,岳小婵当然没有陪着进来,她自己有专门的居所。
站在薛清秋的房间里,薛牧随手抚摸帷帐,感觉很是有趣。
这是一间承载了薛清秋少女时期直到威震天下的成长房间,从中可以看见很多痕迹。
屋内有铜镜,镜前却没有粉黛朱钗留存,空空如也——薛清秋在接受他的戒指之前,确确实实是从来不施粉黛、不戴任何首饰,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素面朝天,秀发披肩。这是从少女时期就这样的,见证着自信和大气。
但她并不是不注重姿容,所以有镜。有趣的是,在铜镜上方,架着一柄剑,好像在提醒自己的属性——你没有浪费在打扮上的时间。
薛牧慢慢抽剑看了一眼,剑身上刻了几个小字:“赠徒清秋。”
薛牧看了一阵,推剑回鞘。
拉开梳妆台下面的小抽屉,也有两件东西。一盒脂粉,看似从来没有开启过;一个已经显旧了的小布偶。
薛牧拿起脂粉看了看,发现盒子底下有一行字,字迹清秀婉约:“庆贺清儿十四岁诞辰,该打扮一下啦,师姐带你出去迷死人。”
薛牧反复看了好半天,轻叹一口气,放回原处,又拿起布偶。背上同样有贴条,字迹歪歪扭扭如同狗爬,偏偏写得最长:“师姐又大了一岁,我又小了一岁,以后我可能就跟这个布偶差不多大,你先抱着习惯一下,以后不能看我小小个的就欺负我……”
薛牧一阵手痒,冲着布偶的屁股打了一下,又放回原位。
这个房间,干净素雅,什么装饰都没有,什么特殊东西都没留。只有一剑,一胭脂,一布偶,见证着薛清秋的花季,永久留存于此。
“确实早该来看看了。”薛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