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半晌:“杀之如何?”
“能堵悠悠之口?”
“不能。”
“薛牧能。”蔺无涯又问:“底层沸腾,一片乱象,你们能解?”
“分派子弟,细细理之。有罪者问罪,受损者补偿。”
“能除根源?”
“不能。”
“薛牧能。”蔺无涯再问:“物资紧缺,库房如洗,弟子们基础养分都快不足了,你们能解?”
“裁撤冗员,加强各宗交流,互通有无。梳理上供线条,确保无虞。”
“能解燃眉?”
“不能。”
“薛牧能。”蔺无涯淡淡道:“那么我请薛牧来此,有什么稀奇?”
老者沉默。过了好半天才道:“无涯天纵英才,若能早视事,何至于此。”
“蔺某不理事,已然罪己。可现在有人愿意理事,却有些人不想让人好生理事。”蔺无涯哂然笑道:“近期的风向古里古怪,有些人口称宗主,实则还是把人当个后辈小孩,连个恋情都叽叽歪歪,这是哪一代祖宗指点出来的歪风邪气?”
图穷匕见!蔺无涯是要在闭长关之前,彻底奠立徒弟的绝对权威,哪怕借用薛牧之势也在所不惜。
剑客的直觉,有时候容易被人利用,而有时候准得离谱。蔺无涯敏锐地察觉到内外有异,而慕剑璃掌控不起。不借薛牧之力彻底压制下去,他还真不知道放任目前的形势,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参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