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原先的申屠罪!”
灰雾眼眸闪动了一下,比刚才更嘶哑难听的声音从喉头慢慢挤了出来:“那又如何?自命实力无双的你,也只能跟老鼠一样回避着我的力量。被你取巧击中再多次,你也不能毁灭我的新生。拖下去,死的是你。”
薛清秋微微一笑:“是么?生生不息的是邪煞,自我愈合的是血兽,都不是你!”
灰雾瞳孔猛地一缩。漫天星月骤然亮起。
薛清秋柱剑于地,长发飞舞之下,俏颜上带着战斗的兴奋与乐趣。
“属于你申屠罪的灵魂意识还能承受多少伤害而不灭?属于血兽的自我愈合是否没有间歇?这少量的连你都无法吞噬的邪煞是否真的驱之不竭?本座真的很好奇!让本座看看这天道之下,还有多少惊喜!”
“轰!”无数流星从天而降,碧蓝的妖火冲天而起。
八荒星陨,无天月炎!
倾城灭国的禁技,申屠罪一个人尽数消受。
本来心中只有毁灭和暴戾的申屠罪,此刻却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点MMP的感觉,他忽然觉得对面这个女人才是个真正的疯子,瞧那兴奋的模样……知道的明白她这是在生死战,正在面对随时可能要她命的凶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小姑娘见到了游乐场吧!
简直是个变态!
这种变态和薛牧怎么会凑成一对儿的,根本就是两种人啊!
“这种女人一般人真是无福消受,真不知道薛牧是怎么摆平的。”远处的狂沙门,云千荒立在高处,神色苍白地捂着胸口。显然受伤极重却又无心休养,正在远远观战。
旁边有长老忧心道:“薛清秋不会输吧?我看她之前的战术挺适合的,慢慢磨死这怪物不是挺好?为什么忽然又改了战法,开始禁技对碰了?”
“你们没看出来,之前的战术虽好,但容错率太低了,若是不小心被擦了一下,胜负天平就要倾斜。这也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云千荒咽了口唾沫:“薛清秋这个疯子想在最极致的力量对决之中悟道,宁愿放弃胜算更高的方式。”
“她太自负了吧!”
“不,这是自信。没有这样的心,又怎能走到这样的境界?”云千荒轻叹一口气:“全员准备……”
“在。”
“请出兴亡鼎,运过去……眼下薛清秋欲悟道,暂时不要打扰,若见她呈有败像,就立刻以鼎援手。”云千荒咬牙道:“这邪煞能避开鼎的感应……本座就不信了,当鼎搬到面前,它还躲得过去!”
“可若她无败像,反而胜了,这鼎岂不是送给她抢夺?”
“便是送她又如何!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斤斤计较,你们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是。”
云千荒远远看着那边恐怖的禁技交击,低声自语:“你我千年在大漠,见过多少部落兴盛,多少部落衰亡,多少绿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