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夏侯荻。郑羿辰愣了一愣,摇摇头没说什么,又转了回去。
夏侯荻也不介意他的失礼,郑羿辰的话让人心头有些沉闷,想想姬无忧,想想郑冶之因何而死,那种想法在这种背景下如此不合时宜,却偏偏很符合一个人的真实内心。
“我兄弟生父早逝,一直是伯父拉扯我们长大,伯父自己无子,对我们视同己出。”郑羿辰低声道:“伯父其实从来不担心郑家下一代能不能竞争得过别人,他最担心的是我们兄弟会因为这种事情相争。所以兄长铸就本命灵剑之后,伯父就让我出门……出门就别回去了。”
薛牧愣了一愣:“你到灵州之后就常驻,实际上是被放逐。”
“是。”郑羿辰笑笑:“虽然对我有些残忍,但我倒偏偏甘之如饴,因为我也不想和兄长相争。灵州很合我的胃口,很新颖,每一天都有新的体验,做交通主管也很有趣,仿佛看着这个世界在脚下变迁,所有的纹理纤毫毕现。我觉得这很好,不用和兄长相争,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自以为的感情,到了这一刻却发现不是那么牢靠,我居然会希望兄长死于叛乱……我居然会有这样的禽兽之意。”
他顿了顿,轻轻地道:“所以我不吃东西不是因为伤心,是在自罚。等听到兄长无恙的消息传来,到了那时我再狂歌痛饮,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