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里正叔公提醒,我既是要立女户,此事自然已经想清楚了,里正叔公放心就是。”庄清宁依旧是朗声回话,身子也是挺得笔直,似早有谋划一般。
庄景业见状,低头思忖,手中的柳树条放了下来,轻咳一声,道:“即便是你已有主意,我也不再劝说,可这立女户之事非同小可,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为好。”
“这样,你先回去,此事容我和你大伯庄如满商议一番,再做决定,如何?”
这世间原本就该是男人当家做主的,女人原本便是上不得台面的,立女户这事本就不合理,若是人人都像这庄清宁一般的,闹着立女户,这世道不乱了?
“里正叔公。”
庄清宁语气清冷了几分,音调也高了些许:“依照当朝律法,但凡家中无男子者,寡妇,长女,皆是可立女户,无需其他人同意,现如今我这完全符合,为何不给立女户?”
“我为何要带着妹妹立女户独自生活,想来里正叔公心中也是有数的,也是日子着实是过不下去了,才要走这样的路,里正叔公不许我们立女户,还要将此事与大伯相商,那便是将将刚爬上来的我们姐妹俩重新推入火坑。”
“既是在这里我们已是没有了活路,那我们便也不活了,只寻根麻绳,去趟县城,吊死在那县衙门口去。也让来来往往的人都瞧一瞧看一看的,看看我们是怎么被家中狠心的大伯和大伯娘,还有村中无所作为的里正合伙给逼死的。”
“又或者,里正叔公您也不怕这些,还是执意要将我们送回去,那倒是也无妨,索性我现在把话也放在这里,这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还是一包耗子药到井里,大家都玩完,里正叔公您看着办就是。”
“反正对于我而言,到是没什么分别就是了。”
庄清宁这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更是将庄景业,活活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从前他也是时常见这庄清宁的,素来都是一副低眉顺耳,逆来顺受的模样,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今日竟是说出这么一通的狠话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被逼急了的人?
宋氏平日里的做派,那是人尽皆知,对这双侄女也是刻薄的令人瞧不下去,想来人也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打算鱼死网破了。
庄清宁这个时候这般发狠,倘若当真把她给逼急了的话,真要捅刀子或者下老鼠药的话……
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