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清宁还没睡醒,庄清穗便去问文氏要不要吃方才灶上温着的豆腐脑。
文氏此时没什么胃口,但惦记着若是病中不吃饭的话只怕身子更弱,若是身子不好的话,只怕还得劳累庄清宁照顾她,便强撑着坐了起来,吃了半碗的豆腐脑。
碗刚放下,庄永贺来了,带着一位姓石的大夫。
而庄清宁此时也睡醒了,见石大夫来了,便急忙让他去给文氏看诊。
石大夫号了脉,又问询了一些这两日的饮食,以及昨日遭遇的事情,最后捋了捋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到是没什么大碍,急火攻心,引起的高热而已,且幸得昨晚出汗退了热,人没受什么损伤,只需开些凝神静气的药,吃上几日也就好了。”
“这几日饮食上头需得清淡,好好休息,不要过多生气,凡事要想开一些,将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了。”
“多谢大夫。”庄清宁道:“那就请大夫开了药方,我们去照方子抓药。”
“好。”石大夫点了头,从匣子里头取了纸笔出来,写下来了药方递给庄清宁:“按这个量,一日三次,药要熬的浓浓的,饭后半个时辰后服用。”
“多谢大夫。”庄清宁接了药方,去拿腰间的钱袋子:“大夫,这诊金……”
“分文不取。”石大夫摇了摇手。
庄清宁顿时有些讶异。
这个时代,学医是一件十分辛苦且费银钱的事。
因为辨识草药,学认字识字,都需耗费一些银钱,就连拜师都要经过层层挑选,即便能拜得一位大夫学医,多则七八年,少则十几年,才能给人看诊,做学徒期间不但没有任何的工资收入可言,甚至每年还要给师父大笔的孝敬费用。
先前庄清宁的那位发小庄文成便是这样,耗费了许多的气力和银钱去学医,大都为的是往后有个安稳的生计,能赚上一些银钱。
正因为学医十分艰辛,这大夫看诊时的诊金,素来要的都是不低的,而这位大夫竟是不要诊金……
莫不是那种乐善好施,只为一心救助病人,做好事的大善人?
“姑娘你也别误会,我倒也不是那种只做好事的大善人,这回也就是对姑娘你这边不收诊金罢了。”
石大夫捋着胡须道:“我就是想问问姑娘,昨晚病人退热时吃的药方,姑娘可愿跟老夫我说上一说?”
小五给的退烧药,还是被发觉了吗?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