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说话,实在是浪费我这唾沫,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不该上门来,给自己找没趣儿!”
宋老五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就往外走,走的时候更是骂骂咧咧:“做这么久生意了,当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要是因为啥不买的,你到是给个痛快话,也让人心里有个底儿,这笑面虎的,做给谁看呢?”
“这镇上也不是就你一家酒楼,我这肉骨头也不是只卖给你家不可,咱们那,往后走着瞧,看谁求得着谁!”
冯永康眼瞧着宋老五走远,耳听着那谩骂的声音,这满肚子说不出来的话皆是卡在了脖子那,噎得他嗓子直疼。
这个宋老五,话都不听一听,就知道在那胡咧咧的说道他自个儿的。
这种人,活该只能做个屠户!
冯永康骂完宋老五,更是骂起这连荣和章永昌来。
一个胳膊肘往外拐,一个是唯命是从,两个拿着他工钱还跟他对着干的人,真不是什么东西!
这师徒俩,一丘之貉,也不怕遭报应!
冯永康在院子里头气得转了好几圈,捋了一把袖子,准备去找章永昌,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儿。
可刚迈出去两步,却又折返了回来,只进屋里头去拿了钱袋子,接着风风火火的往外走。
柳氏瞧见他刚和宋老五吵了架,这会子就着急忙慌的往外走,有些不放心:“当家的,你去哪儿?”
“去哪儿你管呢!”冯永康正心烦的,随口就回了一句。
看见柳氏委屈的红了眼圈,没好气地补了一句:“我去趟县城,晚上若是晚了便不回来了。”
说罢,便揣着钱袋子,快步出了家门。
而柳氏,一句“慢些走”的话都没说出口,便连冯永康的背影都瞧不见了,只好悻悻回了灶房,接着洗涮方才用过的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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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儿起了风,这雨便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下的又急又骤,以至于连那满天满地的热气都还没落下呢,这艳阳高照的天儿就再次热了起来。
这一场雨,算是把最后一茬还未熟透的小麦给彻底催黄,各家各户都开始最后的抢收。
而小麦种的早,熟的早一些的,已经收回去的,这会子忙着晾晒脱粒,或拿了小麦穗在那石板上搓,或拿了石碾子来碾一遍,再将那麦秸秆给挑去,将剩下的麦粒儿给收起来。
“瞧这儿天,热虽热,湿气却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