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转了两圈之后,觉得有些累,看到底下半截砖头,想着坐上去歇一歇。
可这屁股还没挨着砖头的,整个人便跳了起来,倒吸了两口凉气。
想事儿想的过于入神,到忘记了这屁股上的伤还不能坐着了。
着实是难为人的很,累了不能做,只能趴着,在地里头做活做累了也只能趴在凳子上趴一会儿,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蛤蟆,难看的紧,而且还根本不能好好歇着解解乏。
这会儿庄如满也是没了办法,只好扶着大桐树,略微的歇息歇息。
豆种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庄景业这个里正,无利不起早的,这里头指定是有什么好处才做的。
而刚才庄景业在那跟庄清宁说话时那眉开眼笑的劲儿,庄如满完全可以确定,这事儿跟庄清宁撇不开干系。
这庄景业现如今因为庄清宁那豆腐坊的缘故,对她可谓是指东不往西,庄清宁说的话,他必定会尽心去做的。
要是这样的话……
说什么也得给庄清宁添点堵才成!
就算这事儿不是庄清宁在背后也没关系,大不了就跟庄景业添点堵。
谁让他在镇上的学堂生事,险些坏了庄元仁去县城官学里读书的事儿?要不是庄元仁实在是才学过人,先生不愿意让他耽误了前程,还真让庄景业这个混蛋给硬生生的毁了。
这笔账他一直记着的,正要寻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庄景业的,眼巴前这事儿,不就正是个机会么?
庄如满这么想着,闷着头就往家走。
没滋没味儿的红薯面饸烙赶紧呼噜了一碗,庄如满放下碗就要出门。
“当家的,你干啥去?这忙了一上午了,也不歇歇晌?”宋氏端着碗在后头追。
庄如满也懒得跟她说话,自顾自的闷头走,人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留下宋氏在后头跺了跺脚:“这人真是,自己伤还没好,不说多歇一歇,就知道到处忙,好歹看顾着自个儿啊……”
“娘你管他作甚,他愿去哪儿去哪儿,我瞧着咱们还是少说话,免得到时候又挨了吵。”庄清荷撇了撇嘴。
“咋个说话呢,那是你爹,啥他他的,一点规矩也没有。”宋氏不满的瞥了庄清荷一眼:“你赶紧把碗拾掇拾掇,再打桶水过来。”
庄清荷被宋氏说道,顿时满心委屈:“我瞧着他也没把我当闺女看,我何必拿了他当亲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