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个食客,也不晓得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都只认那庄记的豆腐,连咱们福顺楼的酱烧豆腐,也只说是因为庄记豆腐才这般好吃。”
冯永康拧眉叹息:“我是瞧不上那庄清宁的做派,更是不觉得一块豆腐就能让这道菜变得好吃,可这段时日如意阁生意甚好,让利是其一,可菜的滋味也是原因之一,齐大厨这儿可有法子能在这菜的滋味上再想想法子?”
“不瞒掌柜的,那庄掌柜的确不是个善茬,就先前童飞去那拿货,就看了好大的脸色不说,还平白被骂了一通,更是扬言断了咱们福顺楼的货,想来对方也是因为章大厨的缘故,想要给了冯掌柜你这里脸色看的。”
齐长富道:“庄记的豆腐我是没尝过,可这种心眼小的跟针鼻子一般的人,我到是不信能做出滋味好的豆腐来。”
“到是方才掌柜的说起这菜的滋味来,我倒也觉得这食材也是能给菜式增色的,至于豆腐,豆皮这些东西,到底是常见的东西,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想要要滋味好的豆腐和豆皮,也不是没有的。”
“掌柜的放心,待会儿我便吩咐童飞去一趟县城,找回来滋味比这庄记豆腐铺更好的豆腐,到时候绝对能压的过如意阁去。”
冯永康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到底是在县城做过多年大厨之人,这哪家的食材好,哪家的调味料佳,心里头是清清楚楚的。
且县城买回来的东西,还能比镇上的东西差了去?
到时候福顺楼不必仰仗庄记豆腐铺,依旧能做出滋味更好的酱烧豆腐,也能好好的打一打章永昌还有庄清宁的脸。
看起来,他到底是没有做错,请齐长富回来做福顺楼的掌勺大厨,绝对是请对了。
“有齐大厨这话,我就放心了。”冯永康满脸笑意,端起方才齐长富给他倒上的酒,一饮而尽:“那齐大厨你先忙,我去外头走走。”
“掌柜的慢走。”齐长富送了两步,直到冯永康连声推辞后,才折返回来,重新坐在杌子上,抿了口酒。
脸色渐渐阴沉起来,手中的筷子也是“嘭”的拍在了桌子上。
“嘴上说的中听,就是嫌弃我手艺不好呗,那么多的说辞,自己听着不觉得尴尬?”
齐长富骂骂咧咧起来:“穷乡僻壤的地界,这人的嘴头都高贵不起来,好东西不知道吃,就光想着吃糠咽菜,惦记什么酱烧豆腐,各个都是乡巴佬,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师父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