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子了?你自己在背后撺掇着如意阁那柴掌柜跟福顺楼抢生意,为的是什么,当旁人眼瞎?”
“师父也别生气,这人我不是说了么,就是这个德行的。”
童飞满脸怏怏,“看我这脑袋上的伤,还不是这死丫头给砸的?人家只当咱们没了法子,还得上赶着求人家得到,所以就拿乔托大。”
“反正咱们也不指望着她过生活的,不必理她就是,她不愿做就不做,至少她也不会跟那冯永康说什么去,咱们就做咱们的就是。”
“是这么回事……”齐长富摸了摸下巴沉思,“这事儿,咱们得看看哪天做更合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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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宁没回豆腐铺,而是先去了如意阁去寻柴正真,说了说方才章永昌的话。
柴正真神色到是十分平静,但还是微微叹了口气,“到是能料到是这个结果,章大厨是个重义气的,怕是这心里头一时半会儿还是不成,那倒无妨,再等上一等吧。”
“柴掌柜若是有心,到是不妨再等一等。”
庄清宁压低了声音道,“方才我途径福顺楼后院门口时,听到这齐长富与童飞不知在商量什么,但能看的出来的是这两个人与冯永康也是不和的,这段时日福顺楼的生意已是不好,若是他们再有龃龉,离关门也就不远了。”
“柴掌柜这段时日不妨上些新菜,趁着这个时候把客人都揽到如意阁里头来,往后福顺楼即便再能平平静静的,只怕也不能再跟如意阁平起平坐了。”
“冯掌柜这个性子……”
柴正真又是一声叹息,“我与冯掌柜也是相识多年,明争暗斗有过,相扶相持也有过,晓得他是面上和善,内里却是小心眼,爱猜忌,又是个极爱面子之人,这两年这些表现的是更加明显,这般下去,怕是谁都不能再跟他好好处伙计了。”
“福顺楼走下坡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说啊,这做生意跟做人是一个道理,生意不是一锤子买卖,做人更是要长久相处,需得脚踏实地的。
柴正真心中对这个越发多了些感慨。
闲聊几句,庄清宁便回豆腐铺去,柴正真送了庄清宁到门口,抬眼更是瞧了瞧斜对面不远处的福顺楼。
冯永康正在那,大声训斥着一个干活的小伙计,小伙计低了头,话也不敢说。
街上人来人往的,时不时有人侧目瞧一瞧,还有人窃窃私语,大声说笑的,只羞得那伙计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