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小厮低头看到那露出的帕子一角,脸红成了大苹果,急忙伸手将那帕子完全塞了进去,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这……让先生见笑了,这是前几日托人买的,想的得空的时候,送人的。”
范文轩吃吃笑了起来,“怪不得你这厮这几日做事总是神情恍惚的,原来是因为心里头惦记着旁的事,做事都心不在焉起来。”
“小的不敢。”那小厮闻言吓了一跳,急忙赔罪,“小的往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
“一句玩笑罢了,你不必害怕,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必在意就是了。”
听了这话,原本慌乱无比的小厮此时心中稍稍安定。
范文轩平日里嘻嘻哈哈,对许多事的确是不甚在意的,但他身为奴仆,自然是要谨慎小心伺候为好,便又说了赔罪的话,这才退下。
瞧着那小厮的背影,范文轩是笑着摇了摇头。
年轻真好啊……
对了!
楚瑾年,不就是年轻人嘛,这气血方刚的,若是有软玉在怀,哪里还有那闲心和功夫去管楚瑾舟跟他的事情?
这个想法似那冲破石头缝里生长出来的杂草一般,在见了太阳,吹了风之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疯长起来,几乎占据了范文轩的整个脑子。
这主意好,这主意甚好!
范文轩甚至激动的在屋子里头来回踱了好几步,可谓满脸的洋洋得意。
嘿嘿嘿,楚瑾年啊楚瑾年,看你往后还如何厉害的起来。
被念叨了许多遍的楚瑾年,在翻开书卷之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公子可是着凉了?”井昭顿时担忧。
楚瑾年惦记着能多来青竹苑陪楚瑾舟几日,从寿春快马加鞭往回赶,昨晚也是星夜赶路,虽说现如今是炎炎夏日,可更深露重,昨晚又经过山林,寒风竟是有隐隐刺骨之意,井昭当时都打了几个哆嗦的。
“无妨。”楚瑾年揉了揉鼻翼,“倒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过我到是发觉这屋子里头,似多了什么气味,可是用了什么熏香?”
“那倒不是。”井昭答道,“属下进屋时也闻到了一样的气味,便问了丰管家,丰管家说这是县城里面一家布庄新到的驱蚊草药包。”
“是。”
进屋里来的宁丰接了话,“园中奴仆的衣裳布料皆是从这家布庄购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