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晚饭也不必做了,只拾掇一下东西,今晚便走吧。”葛同化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不舍,反而是有着足够的厌烦和不耐。
仿佛他面前的,是一张惹人厌烦的狗皮膏药,只拼命地想着尽快甩掉为好。
庄文成心里头顿时又紧了紧,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地上,“既是师父这么说了,那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吧。”
说着,便往后院走。
脚步沉重,却也并不迟缓。
“师父,天色都晚了,文成这会儿走,怕是也寻不到车回家的,还是让文成在这里再住一晚上吧。”韩虎小声提议。
“他可不缺地方住!”葛同化哼了一声,“你还有功夫操心他的事情?还是多长些心操心操心铺子里头的事吧!”
庄文成走了之后,这药铺子里头便唯有一个学徒了,往后许多事都得重新安排张罗,连带着他这个大夫都得忙碌期来的,葛同化觉得这会儿可没工夫操心一个不相干人的事儿。
“其实,师父,这事儿到底还没真确定下来,虽说这文成和那庄掌柜是堂叔侄,平日里走的也近,可那布庄的驱蚊草药包,未必就一定是文成配出来的。”韩虎低声说道。
“又说这话了!”
葛同化有些不耐,“一个布庄,不好好的卖布匹,制成衣的,忽的就开始卖这驱蚊草药包,还是那日在老家来了一个什么妹妹,这庄文成忙不迭往布庄跑的那一天,这若是说里头没有什么事儿,谁信?”
“前有偷换草药想着从中牟利,后有勾搭过得姑娘哭哭啼啼上门,最终却落得一个姑娘家父亲上门赔罪的下场,到现如今这布庄忽的以驱蚊草药包大赚,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你说说哪件冤枉他了?”
“人品都在这里摆着了,还有什么可说了,这种人那,早点撵了出去,咱们药铺子里头也能清静些许,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的,我担也担不起的。”
“师父……”韩虎似乎又有话要说,眼神更是有些不安的一直往后院里头瞟。
“我晓得你一直让着文成,凡事又怕他难受,可他又何曾尊重过你?”葛同化见韩虎这个样子,又絮叨起来,“劝我的话莫要再说,眼下药铺子里头不忙,你且去后院看着一些,也免得这庄文成心里头恼怒,又做出什么事来。”
“我去送送文成。”韩虎说着这样的话,往后院去了。
到后院里头,庄文成已是在自己屋子里头,把东西收拾了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