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了县衙里头。
而最终呢,丁高昌那判的是,冯永康先赔了那些人的八成银两,剩余的,待寻到齐长富师徒两个再说,若是寻不到,待一年以后再付。
虽说是八成,但也可以说几乎掏空了整个福顺楼的,没了积蓄,日子要过,自然就得重振旗鼓,接着赚银钱为好。
冯永康便想着赶紧寻了厨子来,早些将福顺楼重振旗鼓,早些重新开张。
可寻来寻去,镇上的寻常厨子,冯永康是瞧不上的,可县城里头的厨子,自是不肯到这偏僻的镇子上来,且福顺楼的事儿当时闹到了县衙去,许多人也是有所耳闻,晓得这样的酒楼往后不好做的,也怕开不出工钱来,自是不肯来的。
于是,冯永康始终也没寻到合适的厨子,而福顺楼到现在也是始终处于关门歇业的状态。
因着生意不好,福顺楼这里也没了银子,给伙计们的工钱也不能按时发了,只说再拖上半个月才成。
可工钱不给发,人却是不能闲着,即便福顺楼没有开门做生意,可该打扫的地儿却是一处也不能少,尤其是这门口的,更得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才行。
按冯永康的话来说,就是这门面还是得要,财神不入脏乱门,别因为这个耽误了生意为好。
不发钱只做活也就罢了,自打福顺楼出了事儿,冯永康这心情日益的差,连带着也时常地寻他们的麻烦,动不动便一通的呵斥,就这短短几日,已是将这跑堂的骂走了两个,现如今真正能做活的,也就他跟另外一个伙计了。
眼瞧着如意阁那生意红火的,马通都要盘算着要不要辞了这边,问问看如意阁那边要不要伙计了。
到底先前他对章大厨也算尊重,想来若是真要伙计的话,也不至于不要他的。
马通盘算着,却是觉得旁边寒意阵阵的,一瞥眼便瞧见那冷脸的冯永康正在一旁,顿时吓了一跳,手中的扫帚险些都扔在了地上。
“掌……掌柜的。”
马通低着头,不敢去瞧冯永康。
“若是觉得如意阁生意好,想着吃里扒外,尽管去就是!”冯永康啐了一口,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酒楼,成天就晓得在背后捡旁人不要的东西,现如今走了狗屎运有些起色,眼皮子都翻上天去了!”
“也就是得意上几日罢了,往后有他后悔的时候!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酒楼罢了,待福顺楼再起来了,看看这镇上,哪里还有你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