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一把胡须,“不过这都说空穴不来风的,他既是能这般说,显然也是碰到什么事来着的,即便失实,大约也是真的。”
“倒也不怕在范先生跟前说个实话,依我来看,这事儿根本就是瞎编的,绝对没一句话是真的,这采买的活是轮流来做的,那家豆腐铺我也去过得,那掌柜的我也见过,瘦瘦弱弱一小姑娘,哪里就来那么大的力气了……”
金宝忿忿道。
范文轩手中的书卷却是“吧嗒”掉在了桌子上头,不可置信的站起了身,“你是说,豆腐铺?”
“镇上的豆腐铺?”
“对啊,可不就是镇上那家豆腐铺?”金宝点头,看范文轩那拧起眉头的模样,只当自己是说错了话,顿时紧张起来,“范先生可是有事……”
有事,而且是大事。
范文轩起身,也不跟金宝多说话,只拔腿往外走,去寻那说书的半青去了。
而这会儿半青给旁人讲完了趣事,正翘着二郎腿端了茶水来润嗓子,察觉到有人到跟前,头也没抬,“我这会儿嗓子都冒烟了,若是想听,等晚上吃了晚饭再说。”
“忙活一下午,还连着给你们说了这么多场,这会儿人都乏了的……”
话说了一半,余光扫到来人穿的长衫并非是小厮惯穿的衣裳,登时惊了一下,再抬头时,瞧见来人是范文轩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范……范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来问你,你方才跟人说那豆腐铺的那位掌柜的事,可是真的?”范文轩问道。
“真的,比真金还真。”半青点头如捣蒜一般,“我这是亲眼所见,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得了吧。”金宝扯了扯嘴角。
“咋的还不信了,我发誓,这真是真的。”
半青脸涨得有些泛红,“我要是说半句假话,我这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这若是胡编乱造的,就让我身上长疮,浑身流脓,往后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儿!”
誓发到这个份上,且半青虽说时常说话夸大其词,但旁人若是真较真起来的话,若是这话说的不真,只会嬉皮笑脸地给糊弄过去,可今儿个却是说的这般郑重其事。
也就是说,他说的话是真的。
金宝便不再说什么怀疑的话,只道,“既是如此,信了你就是,说这些毒誓做什么……”
而范文轩,捋了一把胡须,嘴角含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