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村的一位叔叔所经营,那驱蚊草药包也是我与那位叔叔一同售卖的。”庄清宁抿嘴笑道,“先前叔叔便提及程家家大业大,生意做得更是大,且也是经商世家,既是程家的少东家,想来往后这生意是不必人操心的。”
“庄掌柜谬赞了,少东家这称呼是万万当不得的,家中三子,我不过其中之一,更是庶子,不过是父母见我对经商颇有见地,便放心将县城的铺子皆交于我打理罢了。”
程锐泽笑道,“庄掌柜还是称呼我程掌柜好了。”
“是我失言了,还请程掌柜见谅。”庄清宁微微一愣之后,急忙道歉。
庄清宁实在没有想到,这程锐泽竟是一位庶子。
这个时代,庶子庶女地位颇低,除无嫡子必须由庶子继承的,其余庶子皆是不能继承家业,也不能像嫡子一般打理家中各项庶务,先前见程锐泽年岁不大便已是打理了好几个铺子,必定是被家中寄予厚望之人。
所以庄清宁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方才一句少东家,倒显得她说话极为不妥,揭人短的意思了。
“庄掌柜不必放在心上。”程锐泽颇为不在意,“虽说是庶子,但因姨娘早亡,我自幼是被母亲抚养长大,父亲母亲待我也是寄予厚望,兄长更是关怀备至,我心中也从不以为庶子一词便是令人难堪之词,只是人是如何便是如何,我不愿遮掩,习惯了告知旁人罢了。”
程锐泽说的十分显然,且脸上笑容并没有丝毫减少,看起来是真不在意此事。
庄清宁心中一轻,却也觉得这程锐泽如曹氏所言,的确颇为不错。
家大业大之人,见惯了银钱,做惯了大生意,许多小生意自是有些瞧不上,但这程锐泽却是瞧上了,倒也说明这程锐泽是十分踏实且颇有眼光之人。
先前曹氏也说这程锐泽是十分诚心的,姿态也极低。
现下见程锐泽并不以程家少东家身份自居,且提及自己身份之时,态度大方坦然,并无半点遮掩和自卑之感,倒也足以显见这程锐泽心胸坦荡。
且这程锐泽说家中状况,比起旁人家的主母打压庶子庶女,后宅不宁的状况来看,想来这程家治家严谨之余,人情味十足,兄友弟恭,母慈子孝,庶子也能被教导的十分出色,被委以重任。
“到是方才庄掌柜提及这驱蚊草药包是庄掌柜与布庄的叔叔一并售卖,可是指这驱蚊草药包是由庄掌柜所制?原来庄掌柜竟是精通医理之人?”程锐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