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送南方修河堤去了,再回来就不知道啥时候了。”
何氏道,“这庄如满和宋氏做下这种事,那遭了报应是迟早的,大家伙还都说他们活该呢,这俩人不是啥好东西,被罚也就罚了,就连知道庄元仁被官学撵出来大家也都不觉得可惜,到是这庄元忠和庄清荷两个人,现如今也不在咱们村子里头了。”
“不在村子里了?”庄清宁到是没听过这事儿,有些讶异。
“嗯,不在了,应该是不在了。”何氏微微叹息,“我听说那天被带到县衙之后,庄清荷听了这事儿,整个人都吓傻了,人也看着是痴痴呆呆的,有人说瞧见她在县城里头住了几日,成天的也不说话,就低着头走路,从县城东边走到西边,待第二日了,再换个地儿,从南边走到北面。”
“这般走了几日,后来就再也没看着了。还有那庄元忠,也没了踪迹的,再没人瞧见了的,他家里头我这几日也瞧过,门是半开的,一直都那样,屋子里到黑天也没亮过灯,看样子是没再回来。”
“也不知道这姐弟俩现如今到哪里去了。”
庄清宁微微垂了垂眼皮。
遇到这种要被爹娘卖掉的事儿,庄清荷自然是深受打击。
而庄如满和宋氏虽说服了劳役,却也不过是一年的光景,迟早也是要回来的,庄元忠晓得这事儿,自然不会傻到在家等着他们俩回来的时候,对他非打即骂。
庄元忠事发之前将家中的银两全都偷走,以他的性子和手段来说,虽说是个孩童,倒也能和庄清荷一并寻到另外一处地方,过上个安生日子。
不能说衣食无忧,但日子肯定是能过得去的。
因为继承原主的记忆,加上穿越之后自身的亲身遭遇,庄清宁对这庄如满一家上下全都讨厌,即便现如今庄清荷看着可怜,庄元忠也算有良知,但庄清宁依旧对他们提不起任何怜悯之心,也关心不起来,更谈不上惋惜或者担忧。
见庄清宁不说话,何氏晓得她必定是惦记着从前的事儿,便也就不再说了,只说起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
驱蚊草药包供应量见少,不必一直收那驱蚊的草药,她和庄永贺这段时日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了收鸭蛋和收豆子上头。
先前村中的豆子和鸭蛋收完,她跟庄永贺是要挨家挨户跑到别的村子里头去收的。
可现如今这边作坊名气渐渐大了一些,给的价格也公道合理,且是长期稳定在收,只要东西可以,多少量都要,现如今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