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么,现下却又质问我火药分量,莫不是过河拆桥?”
“可方才这火药,我只用了两成而已。”
楚瑾年眯了眯眼睛,“以那火药的分量,若是全都用上的话,别说是这山洞会全部坍塌,洞中人必死无疑,只怕这里的众人也会因此而受伤,你既是做火药多年,只怕不会不知道吧。”
“可你却偏偏给了这么多的火药,意欲何为?是为了救人,还是说……”
“是为了杀人?”
楚瑾年一声一声的质问,音量渐高,语气中寒意更是渐浓。
原本通身的气场,此时更是汇集一处,更让人觉得气势逼人,莫名生出了一身寒意。
那原本狡辩的男子,已是抖若筛糠,再也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贵人饶命,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辛苦了半辈子了,却是没赚过什么银钱,家里头过得是苦哈哈的日子,孩子过年新衣裳都买不全,媳妇儿跟着人跑了,老娘病倒了,汤药一个月就要三两银子的!”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收了别人的钱,这实在是不能怨我,我是真没办法了……”
男子痛哭流涕,连连磕头,磕的额头上都渗出来了殷红的血迹,瞧着好不可怜。
楚瑾年却是不为所动,眼中的寒意反而更多了一层。
你没办法的事,便想着踩了别人的性命去谋生路。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楚瑾年不想跟他过多废话,只冲一旁的井昭挥了挥手,“带下去审上一审,看看能问出什么来。”
“是。”
井昭方才从楚瑾年的口中听明白了事情的该来龙去脉,对这位心思歹毒的人十分不耐,也不与他说话,只一手拎了起来,招呼人绑了带下去好好审问。
而剩下的那些个上山来帮忙的附近村民,此时面面相觑。
原本对于这楚瑾年一脱险之后便想着刁难那拿了火药救人的人,村民们心里头正忿忿不平,觉得楚瑾年是狗咬吕洞宾。
不等他们张口替那人说话,转眼间,楚瑾年便将缘由尽数说了出来,且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辩驳,更重要的是,那人承认了自己所作所为,被人收买,意图害人性命。
都是朴实无比,平日里过着踏踏实实日子的老百姓,见到这事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感慨楚瑾年的机敏睿智,还是该痛骂那人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