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从庄玉田这里得知了程记香料铺子的事儿,庄清宁知道程锐泽十分忙碌,所以没报什么希望,看方厚来传话,便大概知道了。
庄清宁站起身来,脑中已是想好了如何跟方厚说无妨。
可刚一抬眼,便瞧见方厚后头跟着的程锐泽。
“程掌柜?”庄清宁和庄玉田皆是有些意外。
“二位庄掌柜。”程锐泽微微一笑,向庄清宁和庄玉田拱手行礼。
庄玉田忙引了几个人到后院里头去,给他们端上了茶水。
既是庄清宁来寻程锐泽,庄玉田猜想着大约也是有事儿的,便寻了个由头去前头铺子里头,不在一旁打扰。
“听说程掌柜的香料铺子最近有些事,应该十分忙碌的,本想着不多打扰程掌柜了……”
庄清宁抿了口茶水,道。
“看来庄掌柜也都已经知晓了。”程锐泽脸上有些愧意,“程记香料铺子的确出了一些事情,实属我治下无方,惭愧的很。”
“不过虽说有些事情,但此时已经处置了大半,剩下那些收尾之事已经吩咐人去做,我在那里也不过就是镇一镇场子罢了,也不堪大用。”
“听方厚过来传话说庄掌柜来了,便想过来问一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的确是有桩事想着麻烦程掌柜来帮个忙,不知程掌柜是否方便。”庄清宁道。
“庄掌柜但讲无妨。”程锐泽抬了抬手。
“给这边供红薯粉条的苗庄,程掌柜应该是知道的。”庄清宁道,“我昨日去苗庄作坊之时,被一位张婶子拉到家中吃饭,发觉张婶子家家境十分贫困,且两个孩子也是面黄肌瘦,最小的儿子,已是有些病态。”
“张婶子为人良善勤劳,可家中实在是负债过多,即便张婶子踏实能干,但想着能吃饱穿暖,身子骨强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我有心想帮衬一把,可怕对方不肯接受平白无故的馈赠,便想着程掌柜这边时常有人往苗庄去运粉条回来,便想着借一借程掌柜之手,帮我送些豆腐过去。”
“送去之时,也不必说是只给张婶子一家的,只说是在粉条作坊做工的人人有份,张婶子便不会起疑了。”
“而这豆腐呢,直接从我的豆腐作坊里头运就是,按着大致的人数和分量就好,唯有一点程掌柜这需谨记,便是分发豆腐之时,只说是程记所为,是程掌柜你这边的心意,不必提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