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院中那曾经开的满院的蔷薇花此时已经凋谢,换成了墙根处的菊花开的鲜艳恣意,一些果树的叶子也开始渐渐凋零,落了满院。
庄清宁将那些枯叶尽数都清扫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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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因为菊花开的正盛,皇后特地设下了菊花宴,宴请宫中妃嫔及诸位皇亲贵胄。
明面上说的是许久不见,要多在一处聚一聚,热闹一番,但像这种皇家宴席,各位夫人心中也都有数,是为了给众人寻了机会,好寻摸一下适龄且不曾婚配的,牵牵线,搭搭桥。
且这种层次的宴席,能来赴宴的要么便是皇亲,要么便是朝中重臣,最起码也是在皇上跟前得脸之人,一下子便将那些官职过低之人筛了出去,免去了再去打听对方家世的麻烦。
即便是寻不到合适的亲家,让自家的儿女多结识一些好友,往后也是有所助益的。
因而但凡接了请柬之人,皆是铆足了劲儿要在这宴席上为自家儿女寻得好的亲事,可谓精心打扮,费心的在这宴席上结交。
这场宴席,可谓声势浩大,且热闹无比。
“你不去那边喝上几杯酒?”楚赟昭见楚瑾年一个人在湖心亭边坐着,便走了过来。
“你也知晓,我一贯不喜这种场合。”楚瑾年淡然应答。
的确是不喜欢。
自楚瑾年回京之后,因罗氏在齐王府根基已稳,又有了楚瑾卓傍身,许多人猜测,因为楚瑾年和齐王不合的缘故,这世子之位怕是要落到楚瑾卓的身上。
于是楚瑾年那年在京城之中听到的讥讽流言,看到的白眼,比天上的星星都多。
但很快,楚瑾年被慧贵妃接入宫中,甚至连太后对这个孙儿都十分满意看重,渐渐地,那些讥讽和白眼渐渐变成了谄媚和巴结。
楚瑾年不喜这些人的嘴脸,也是应该的。
若不是因为宫中设宴,那洛小姐要来,楚赟昭非要拉着楚瑾年陪他的话,估摸着楚瑾年是绝对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的。
“不过,你怎么在这里?”楚瑾年看了楚赟昭一眼。
方才便看到楚赟昭身边的人已是去了那边,估摸着应该是去请洛小姐来,两个人寻个隐蔽的地方,好好说说话,也算解一解相思之苦才对。
楚赟昭顿时叹了口气,“洛夫人和洛小姐,此时正被皇后娘娘拉着赏花呢。”
“还说什么,看到洛小姐便觉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