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完,这才取了旁边的香来,拿火折子点燃。
又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这才站起来,躬身将那香准备插//进香炉中。
只是这一低头,方厚的动作顿了一顿。
这个香炉,他记得的,因为那一次程锐泽亲手清理香炉中香灰时不小心滑脱了手,香炉的边缘磕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原本方厚提议要换一个新的来,可程锐泽却说这香炉既是用惯了的,又在安氏跟前侍奉了这么久,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而已,不必太在意的,便继续用了。
眼前这个香炉并没有这个缺口。
很显然,这是一个全新的香炉。
平日里,小祠堂只是他和程锐泽进来打扫,换贡品等,其他小厮并没有进来过,为何会换上了个一个新的香炉,而且还跟先前那个一模一样,如此煞费苦心,为的是不被人发觉吧。
可是,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做……
程锐泽一向为人宽仁,待下人也素来都十分温和,做错的事儿,打翻的东西,若是不小心而为之的话,都不会计较,不会存在有人不小心打碎香炉而不敢吭声的情况。
这样的话,只能说明有人必须要换下来原来的香炉,来隐藏什么东西。
说起来,程锐泽这次的并非是病,而是中毒,而听庄清宁的意思是,这毒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如此严重,而是长久积攒才会如此。
可他几乎是一直跟着程锐泽的,不说同吃同睡,但大部分饮食都是相同的,所去的地方,也都差不多,可程锐泽却中毒这么深,他并没有什么事儿。
那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东西,是程锐泽一直在接触,而他没有碰到的。
要说有这么一个地方的话,那就是这间小祠堂了。
程锐泽上香时,向来都是一个人来,而且时常会在这里待上一会儿,才会离去的。
这香……
方厚眉头重重地拧了起来,将手中的香放在香炉中,急急忙忙地出了这小祠堂。
“你们好生照看少爷,我去趟县衙。”方厚交代了两个可信任之人后,故意扯了嗓子道,“去看看这县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曾将那庸医给处置了……”
而后,骂骂咧咧的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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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宁从程锐泽这里出去之后,便径直往庄玉田家去了。
到了门口,大门是关着的。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