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分追问了,若是方便说且能说的话,不必追问,想来范先生也会如实告知的。”
庄清宁道,“这有时候,该糊涂,就糊涂一下。”
“姐姐这么说,我到是明白了。”庄清穗点了点头,咧嘴笑道,“那姐姐咱们快些去睡觉吧,明日早一些起。”
“既是范先生这几日不能来上课,那我更得努力读书,温读前面学会的文章,等先生来的时候,也能更加宽心。”
不管因为是大事还是小事,还是不方便说的事儿,总之是事就肯定会让人烦心的。
庄清穗觉得,她身为范先生的学生,是断断不能再让范先生烦心了。
“好。”庄清宁笑眯眯地应下,举了灯笼和庄清穗一并回了屋子去。
月明星稀,树木叶子落尽,却也有几只麻雀,在光秃秃的枝头上蹦来蹦去,惹得树枝在空中晃了好几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一声声的怒喝从屋中传出,惊得那些在树枝上蹦跶的麻雀,扑棱棱飞远去了。
更惊的那回来复命的半青都脚步停了一停,拽住了同样来院子里头送东西的宁丰,“丰管家,范先生这还没消气儿呢?”
“怕是难。”宁丰摇了摇头,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想想看,这范先生也是堂堂一介大儒,是京城里头响当当的泰斗,这会儿因为下棋输的就剩下一条裤子,这脸上实在是没光啊。”
岂止是没光,只怕是觉得整张老脸都没了吧……
半青咂咂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子,“不过也是,范先生虽说棋艺高超,可这谁人不知咱们大公子这棋艺也是宫中最好的师父给教的,加上天赋极佳,连第一棋艺高手叶先生都能下得平手,范先生找谁下棋不好,偏偏找大公子下,怕也是自己找没趣儿……”
“胡说什么呢,哪里是范先生眼巴巴地找大公子下棋,是刚才饭后大公子拉着范先生下棋,还说若是范先生能赢,哪怕一局,便将书房珍藏的踏雪寒梅图送给范先生。”
宁丰道,“范先生从前十分想要这幅画,问大公子讨要了好几次未果,现在见大公子愿意割爱,自然是急忙应下了,没曾想……”
没曾想,画没拿到手里头,到是因为没什么赌注可以下,便破釜沉舟,说输一局便抵给楚瑾年一件衣裳,到了最后,浑身上下,唯有一条裤子,连鞋袜都脱了个干干净净,灰溜溜的从楚瑾年的书房里头出来了。
“不是,这事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