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晨起就走了,估摸着得吃完晌午饭才能回来的。”
“那婶子一个人在家,还得做晌午饭,也怪麻烦的,晌午不行去我家里头吃,刚好明理也在,楚先生和瑾舟今儿个也来了,晌午正想着要不要吃涮锅呢,婶子刚好一并吃,吃些热乎的,身上也舒坦。”庄清宁提议道。
“可不敢,可不敢……”
何氏急忙摆手拒绝,“先前那位范先生在,我就连头也不敢抬,这回可是楚先生,那我肯定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宁丫头,不怕你笑话,就那天明理说,楚大人来教他们读书,我这心里头就突突的跳,一晚上差点没睡着觉,后来到是想起你从前说的那些话,也晓得这楚大人一家也都是不在意这些的良善人家,这心里头才稍稍安稳一些。”
“明理麻烦人家楚大人也就罢了,我再跟人家同桌吃饭,实在折煞人了……”
对于何氏而言,她是民,而且还是那种地里头刨食儿吃的泥腿子,如蝼蚁一般,楚瑾年便是那位高权重的高官,根本不是能够在一处吃饭说话的人。
这个时代等级制度森严,即便庄清宁知晓楚瑾年是平易近人之人,但也明白等级制度在何氏心中的根深蒂固,便不再过多劝说。
“那婶子既是不愿意去家里头,晌午我给婶子烫上一碗菜,泡上些发面饼,热乎乎的吃上一碗吧。”
“那成,刚好这身上乏的很,干脆就偷个懒儿吧……”
何氏话音未落,庄永贺低着头便进了院子。
“永贺叔。”庄清宁看着,站起来打招呼。
“当家的,你咋回来了?”何氏诧异地问道,“不是去送彩礼,咋的不在那吃晌午饭?老二老三呢?”
没吃晌午饭,这送彩礼的人就回来的话,那可能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这婚事成不了的。
“到底出啥事了?这婚事不作数了?”
“没,没啥。”庄永贺急忙道,“婚事没啥事,老二老三也都在那呢……”
“我就是肚子难受的很,就回来了……”
“这说着话的,又难受了。”庄永贺捂了肚子,弓起了腰,“宁丫头你先坐,我赶紧去趟茅房。”
说着,急匆匆的就往院子角落里头里搭的茅草房那去了。
“这是吃坏东西了?”何氏见庄永贺这肚子拉的厉害,似片刻也不能忍一般,满脸焦急,“可这家里头都是吃得一样的饭啊,这也不是那热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