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等事,人人怕是都要气的不行,你是再寻常不过的反应了,你这么护着程掌柜,是让人羡慕的事儿。”庄清宁抿嘴笑了笑。
方厚见庄清宁并不嫌弃他方才表现粗鄙,反而夸赞了他一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小的也是气不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黑心又忘恩负义的人。”
他家少爷那么好,对老爷夫人是那么恭敬孝顺,做事又那么诚恳用心,连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伙计,也都是和善的不得了,除了这平日里的工钱绝对不必别家少意外,这过年时封的红包是别家的两倍呢。
先不说别人,就拿他来说的话,当初要不是少爷的话,他早早就被那些跟他争抢吃食的乞儿打死了。
这么善良的三少爷,朱安康竟然那么黑心肠!
庄清宁知晓方厚对程锐泽的维护程度,此时也觉得无比寻常,微微笑了一笑,随即却是拧了眉,“那既然此事是那朱安康怀恨在心要谋害程掌柜,这回春堂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庄大夫会被无辜受牵连?”
“哦,此事说来也是那朱安康的主意。”
方厚接着解释道,“朱安康见少爷病倒,只听说病的很严重,却也并不知晓少爷中毒到了什么程度,也担心万一请到医术高明的大夫,瞧出来少爷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的话,能很快顺藤摸瓜,找到是他在谋害少爷,便打算将少爷彻底置于死地。”
“朱安康知晓这毒寻常大夫看起来只是患病,且必定会按病症去施针,只要施针便可让气血上涌,这毒也就能完全浸透五脏六腑,到时候即便是华佗在世,终究也会无力回天。”
“他想到这个办法,便去回春堂去寻自己的表弟,赵大夫,打算让赵大夫去帮他,更是给了他五百两银子。”
“这长年做大夫的,总归是碰到一些不能医治的病,赵大夫觉得也十分寻常,便贪财收下了这些银子,可收完银子,赵大夫却是越想越后怕,觉得自己这是在杀人害命。”
“尤其是想到一旦他被人发现的话,那朱安康极有可能会说对此事毫不知情,是他赵大夫谋害人命,庸医误诊什么的,赵大夫便越发坐不住了,便让自己心腹药童,随便去寻上一个并不老练的大夫来,去替他看诊。”
“只要是寻常大夫,一定会认为是寻常病症,而即便那位去看诊的大夫真被程家的人给抓住不放的话,那位大夫也是真毫不知情,到时候也就查不出什么来了。”
“药童便依照赵大夫所说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