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平日里只知道烧杀抢掠的匪徒所有,且那枚箭,至始至终,也只出现了一只。
也就是说,这箭,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冲着楚赟昭来的。
凶手会是谁,幕后是谁指使的,可谓不言而喻。
只是当时并无任何证据可以指控皇后与楚赟阖,此事也只得作罢。
且当年之事,究竟是楚赟阖故意坠马,刻意让楚赟昭前去剿匪,希望能借匪徒之手杀了楚赟昭,但最后见楚赟昭非但无事,反而有立功之意,这才起了杀心。
还是说,坠马只是意外,楚赟阖见原本该是自己可以立的功劳,被楚赟昭抢了去,这才有了杀意。
这些,可以说都不得而知。
原本此次重新睁开了眼睛,许多事情已与前世有所不同,可这鲁地剿匪之事,却还是来了。
此时还不曾听闻楚赟阖有坠马之事,也并不确定此事就一定会派楚赟昭前往,也可能这一世,去剿匪之人会是楚赟阖。
但这些都是他此时的猜测而已,凡事尚未有定数,一切都未可知。
在这样的关头,若想许多事情不重蹈覆辙,他还是要早早做下准备。
楚瑾年拧眉,将手中的信折了折,伸手引了烛火,将那信烧了个干净。
“井昭。”
井昭听到声音,推门而入,见桌上又一片灰烬,急忙道,“卑职这就收拾干净。”
“收拾东西,明日午后,出发回京。”楚瑾年抿了口茶水,道。
“明日便要回京?”井昭顿时一愣。
可是后日,便是元宵节了。
先前楚瑾年是打算要过完元宵节再走的,定下的日子是十七,更是说好了,要在元宵节的当晚,约了庄清宁和庄清穗一并去县城中赏花灯,逛庙会。
“对,明日。”楚瑾年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头,道,“先前从工匠那里买来的做灯笼的东西在哪里?”
“宁管家都收着呢,原本是要打算拿来给三公子,穗姑娘他们一起玩的,只是看他们三个人似乎也没兴趣,便搁置到了一旁。”
井昭问道,“大公子可是要用那些东西?”
“嗯。”楚瑾年点头,“既是不能陪瑾舟他们过元宵节,便扎几个灯笼,也算是赔罪了。”
“是,属下这就去拿。”井昭急忙去寻宁丰拿东西,送到楚瑾年的书房里头。
书房的灯,亮了半宿,直到丑时的正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