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了。
“出了什么事。”一位三十多岁,身形颀长清瘦,看着十分威严的女先生走了过来,瞥了一眼面前围着的人,朗声询问。
“薛山长来了。”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方才吵吵闹闹的人,皆是静了下来。
就连一直呜呜咽咽哭着的庄青兰,此时也拼命的想止住哭泣,捂着嘴巴,肩膀一耸一耸的。
“山长。”冯先生恭敬行礼,将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薛山长来听。
“嗯。”薛山长微微点头,看向庄清穗,“此事似乎是因为那庄青兰将你的卷轴撕破而起,读书人许多讲究宽宏大量,以德报怨,你却故意将其镇纸扔在地上,可否跟我说上一说,你是如何想的?”
“学生以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再者说了,是否原谅旁人,也得看此人是否值得原谅,若是此人本性难移,选择原谅反而是助纣为虐,让旁人觉得做错事也是无妨,往后对旁人变本加厉,是而更加不妥。”
“需得让对方知晓同样的事,若是发生在其自己身上,心中是何滋味,才能体会到旁人的痛与不满,往后再做什么事,便能稍加掂量,不敢作恶。”
“此外……”
庄清穗顿了一顿,道,“此字乃学生先生所写,学生视若珍宝,如此被人损坏,心中气愤难当,也想好好出口气的。”
“人到是伶牙俐齿。”薛山长听了庄清穗的话,微微点头,将目光挪向此时只敢小声啜泣的庄青兰,“你便是庄知府的女儿?”
“正是。”庄青兰急忙点头,“家父宁明知府,庄启胜。”
“去年庄知府替书院修缮屋顶,此事一直不曾向庄知府道谢,待你回去之后,便向你父亲转达本山长的谢意吧。”薛山长道。
“是。”庄青兰小鸡啄米一般慌忙点头,“学生此次带来的紫檀镇纸,原本是特地孝敬山长的,不曾想被这野丫头给摔坏了,还望山长替学生做主。”
“损坏了旁人的东西,自然是要赔偿,这到是天经地义之事。”薛山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便将互相损坏的东西,尽数赔了对方吧。”
互相赔偿?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
听起来,似乎十分公平公正,可那庄青兰带来的紫檀镇纸,看起来颇为贵重,只怕是得好几十两的银子,庄清穗的那副字,连落款都没有,又听她说是她启蒙先生所写,估摸着只不过是不知名私塾中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