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人亡只怕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庄掌柜家中底子偏薄,许多人也就越发不将其放在眼中,许多事做起来也就更加没有任何底线,庄掌柜遇到的麻烦也就更难以想象。”
“与其担惊受怕,焦头烂额的做这个生意,还不如是安安心心的将这些事交给更擅长这些事,也不容易被人打主意的程记来做,面上看着是分一杯羹给了程记,却是能够保住了她自己的这口大锅,实乃是再聪明不过的举动了。”
“原来如此。”方厚听完程锐泽的话,点了点头,“是小的把这事儿想的有些简单了,着实没想到庄掌柜竟是想了这么多层,打算的这般长远。”
“只怕还不仅仅如此。”
程锐泽笑了笑,道,“我看着庄掌柜这是很明显的有藏富的意思了,在外人看来,她不过就是有一点小生意可以做,有两三个小作坊在忙活的小生意人,即便是有些银钱,也不过是比寻常农户好上那么一点罢了,也好不了太多。”
“可实际上,庄掌柜却是深藏不漏,参与着许多的生意,开了许多家的作坊,自己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为的只是不引人瞩目,不树敌,安安稳稳的做日子。”
“大隐隐于市,庄掌柜所想所做,基本都是如此了。”
“依少爷这么说的话,这庄掌柜的确是非同一般人了。”方厚点了点头,看着程锐泽笑道,“少爷经商许多年,甚少听少爷这么夸一个人呢,可见真是遇到知己了。”
都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心中会比自己有所成更有成就感,看自家少爷在夸赞庄掌柜时那眉飞色舞的模样,想来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哪里就是知己,不过是拍马难及罢了。”程锐泽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我是自小耳濡目染,被父亲母亲精心培养,才能如此,可那庄掌柜却是无师自通,且见地在我之上,往后前途可谓不可限量,我自然是比不上庄掌柜了。”
说起这个事情,程锐泽眼中便蒙上了一层的阴霾,甚至带了些许的苦涩感。
方厚只当程锐泽是因为拿自己跟庄清宁想必,生出自愧不如的心思,因而这般情绪不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转了话题,“说起来,这已经是过了立秋了,再过一个多月便是中秋,夫人早早就派人来了信儿,说无论如何也要让少爷你回去过中秋呢。”
“是得回去过中秋的。”程锐泽点了点头,“今年忙的很,回去陪父亲母亲的时日越来越少,这段时日得好好将手里的事都处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