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厚越说,心里头越是不满,也越替程锐泽打抱不平。
程锐泽却是笑了一笑,扬起的眉梢上带了十足的狡黠,“其实这事儿,说来也不算难。”
“怎么说?”方厚有些讶异。
要知道,燕小姐,是连程锐泽的话都不会听,甚至还想着反过来捉弄他一番的人,程锐泽这会儿却说这事儿不难。
自己少爷,莫不是糊涂了不成?
“还能怎么说?”程锐泽吃吃笑了起来,“燕表妹不听舅舅的话是无妨,不听我的话更是没关系,只要她听一个人的话,这事儿就好说了。”
听一个人的话?
方厚怔了一怔,皆是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小的糊涂,竟是忘了这茬,小的这就去跟庄大夫好好说上一说,让庄大夫帮着劝一劝。”
“去吧。”程锐泽笑着点了头。
那方厚便也没有停留,应下声来后,便一溜烟往程记药材行去了。
到了程记药材行的时候,庄文成正在大堂那帮人看诊,其余的药童和伙计都在那里忙忙碌碌,有条不紊的做着活。
而这些人中,方厚并不曾看到荣双燕那娇俏艳丽的身影。
人没在就好。
方厚顿时松了口气,趁着空闲的间隙,凑到了庄文成的跟前,“庄大夫。”
“方大哥?”庄文成急忙拱手问好,又拧了眉头问道,“方大哥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莫不是掌柜的不大舒坦?”
方厚是程锐泽身边的贴身伺候的,既是他特地跑了一趟药材行,且看神色还是急匆匆而来,庄文成绝对有理由相信,方厚是为了十分重要的事来的。
“不是不是。”方厚见庄文成误会,急忙低声解释,“掌柜的身子并无任何事,我来寻庄大夫也是因为旁的一件要紧事。”
“是什么事?”庄文成一听说是一件要紧事,眉头并不舒展,只追问道。
“这不还是因为燕小姐的事嘛,所有人都头痛的很。”
方厚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段时日真是难为庄大夫了,燕小姐平日里刁蛮任性,又是轴到底的性子,只要她认定的事,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由燕小姐平日里在药材行着一直呆着,恐怕平日里也没少让庄大夫受委屈的。”
“其实,也算不上委屈的。”庄文成眨了眨眼睛,“燕小姐,性子还是不错的。”
“害,庄大夫便不必这般替燕小姐说话了,我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