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满肚子的话,尽数都咽了下去。
只是这一咽,大约是因为方才过于愤怒的缘故,咽下去了一大口的口水,发出咕噜的一声。
声音有点大,大到楚晟睿听得都清清楚楚。
“还有一桩事,想听你们的意思。”楚晟睿目光落在了楚赟阖的身上,“这段时日,皇后请旨,想要朕给安乐公主以及梁学林赐婚,朕一时拿不准,问问你们的意思。”
“父皇,此时儿臣听母后提及此事,只说这梁学林对安乐十分倾慕,且安乐似乎也颇为中意,更难得的是,这梁学林虽说年轻,却也算的上是年轻有为,也称得上是郎才女貌。”楚赟阖急忙答道。
梁氏威胁皇后之事,楚赟阖自然是知晓的。
而对于皇后的决断,楚赟阖也是十分赞同。
且这段时日因为赐婚的旨意一直没有下来,梁氏只认定是他和皇后并未对此时尽心尽力,已是再次大放厥词,楚赟阖对此已是不堪其扰。
此时见楚晟睿提及此时,自然是得添上一把火,好让这件事早点定下来。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需得慎重一二。”楚赟昭皱了眉,“据儿臣所致,这位梁学林在出仕为官前,可以说是不学无术,终日寻花问柳,年纪轻轻不曾成婚之前便已是养了外室,风评着实不佳。”
“且儿臣记得,先前在宫中的一场宴席之上,这位梁学林因为出言无状,冲撞了安乐,被安乐当众罚跪了一个时辰,若说安乐公主中意,儿臣以为大约是谈不上的。”
“四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大哥与母后将安乐往火坑之中推吗?”楚赟阖见楚赟昭张口阻拦,更是细数梁学林的不足,心中顿时大怒。
“大哥,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觉得这梁学林并非良配罢了,至于母后与大哥为何觉得这桩婚事极好,我也觉得匪夷所思。”
楚赟昭答道,“大哥当真问过安乐的意思,安乐又当真愿意这桩婚事吗?”
“自然问过,安乐自然也是乐意的。”楚赟阖回答,只是说话时,底气有些不足,声音显得也有些小。
“果真吗?”楚晟睿忽的开了口。
“当然。”楚赟阖心中一慌,急忙道,“父皇不是也去问过安乐了吗?”
“是,朕的确是去问过安乐。”楚晟睿看着楚赟阖,幽幽道,“安乐的确也说对这桩婚事认同,只不过,朕也得知,安乐终日郁郁寡欢,人也是日渐消瘦,这两日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