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大人先下去吧。”穿黄纱裙的小姑娘含笑道,“我去送羞云姐姐一程。”
羞云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一层透明罩一样的东西里默默流泪,明意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
在奴隶场还好说,那些贵奴元力也不能干什么事,但在外头,要是遇见三七这种级别的人,没有元力还真是个麻烦事。
这样想着,她跟着跨进了面前的小院。
“我当今日枝头喜鹊叫个什么,原来是纪大人大驾光临。”还没走几步,里头就迎出个人来,十分热情地——给了三七一掌。
掌风凌厉,后头的明意下意识偏了偏脑袋,就感觉面前有什么东西刮了过去,重重地落在院墙边的樟树干上,震得叶子落下来一片。
三七看也没看,反手就还了他一掌,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姿势,但掌风刮过去,那人连跳两下才躲开,后头的青石墙一震,瞬间稀里哗啦垮了一半。
“我刚修的回音壁!”那人哀嚎一声,瞬间举起双手,“停!不打了!”
在他家呢,怎么打都是他吃亏。
眼珠子转了转,他立马绕过纪伯宰看向他身后:“这是怯雨吧?好久不见了哈哈哈哈,羞云……嗯?这是羞云吗?”
明意抬头,对上这人震惊的双眼,很是乖巧地摇头:“不是。”
“吓死我了,就说羞云那小美人儿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他拍了拍胸口,旋即又觉得不太礼貌,嘿嘿笑了两声,“能被纪伯宰带来我这儿的,应该也是朋友。”
“给她看看脉。”纪伯宰不耐烦地打断他,“少贫嘴。”
“你这人真是,对兄弟从来没个好脸色。”他撇嘴,还是依言拉起明意的手,只一探,眉稍就挑了挑,“咦?”
“怎么?”
“这是我诊到的第二个被洗脉的。”他神色严肃了两分,“好生恶劣的手法。”
纪伯宰脸色变了,转头看向明意:“谁干的?”
明意两眼茫然,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若有若无的血管线:“什么是洗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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