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死理的准备,可一想到寻常姑娘家这时候早已嫁给了心爱的人,过着如胶似漆的美满日子,反是琴濯被自己绊住,心里到底过意不去。
“喳喳,要不找个机会咱俩和离,你也找个顺眼的人家嫁了,我也放心。”
孟之微刚一提这个事,就惹来琴濯一记白眼,不等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便是没有你,我何时说过要嫁人?你当了状元,官威也摆起来了,替我做起了决定!”
孟之微看着案板上切得均匀的肉片,怕一会儿没得吃,缩了缩脖子赶快承认错误,“我错了,我不说了。”
当初琴濯说要跟在身边替她掩盖身份,两人就因此争论过许久,最后心铁的孟之微都没敌过头铁的琴濯。这几年期间,孟之微时不时也会提起和离的事,每次都被琴濯骂个臭头,也没结果。
孟之微也习惯了,可关心到她的未来,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地提一嘴,心想也许哪天她烦了,或者动了凡心,自己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琴濯收回视线,在肉片上改着十字花刀,又把清洗过的荸荠切成厚片,下刀的动作又快又重,砰砰地砸在案板上,每一刀都发泄着她的情绪。
孟之微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要是伸头过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刀。
琴濯的父亲曾是名震南北的大商人,她幼时便跟着父亲到处跑,可以说除了皇宫内院的御膳,没有什么东西没尝过的。可能是吃多了佳肴美味,已经少有能吊起自己胃口的东西,琴濯便开始自己动手,她做菜有些天分,经常尝尝味道便能琢磨出来一二。
她爹见闺女喜欢又天生通这一门,便找了当地的名厨给她当师傅,说等她学成之后,就在京城盘一栋大酒楼,让她自己做主厨。
可惜琴濯没能等到属于自己的酒楼,也没机会让爹娘尝到自己亲手做的菜,这也是一大遗憾。
烧热的锅里呛起一阵油烟,琴濯咽了下喉咙里的涩然,抬起手臂抹了下额头,孟之微旋即伸手帮她挽起了袖子,又掏出手帕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细致又体贴。
琴濯眨了下眼睛,看着灶上红通通的火焰,道:“薇薇,咱们就这么过吧。”
孟之微牵着嘴角,食指勾了下她垂在脸颊边的耳坠,纤细的指节在女子柔嫩的颊边也不遑多让。
“娶个你这样会做菜又漂亮的姑娘,眼里嘴里都满足,我有什么吃亏的。可我终究跟你一样,你跟我岂不是没前途。”
“那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