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微又显摆起来:“不过这甲鱼还是炖得好,我也就吃过那么一回,还是两年前过生日的时候。我夫人不爱做鱼,难得又尝到这味道。”
五香烹调的甲鱼,味道比清蒸的浓些,夹一片甲鱼肉在芡汁中沾一下,浓郁的香料直扑口鼻,入口绵软,肉质原本的鲜嫩又回味无穷,浓与淡丝毫不冲突,倒是各有各的妙处。
那厢,赵文汐见没有自己的话说,干脆也就不插嘴了,安心扒饭。皇上今日在此,美味又不可独享,他还是抓紧时间多吃两口为妙。
“以夫人的厨艺,有些特殊的脾气也是寻常。”薛岑笑着道。
“她倒也不是有脾气,就是以前被蛇咬过,对一切蠕动的、长鳞的、滑不溜丢的东西都格外敏感,平常杀鱼都是我上手,她是半点不沾的。”
薛岑露出恍然的表情,看着盘中的甲鱼,又想到今天在生药铺的时候,听到那人也对着一只甲鱼生气说要炖了它,不觉眼眸微弯,心里却又猛地一顿,下意识问道:“夫人贵姓?”
“我夫人的姓氏比较少见,姓琴,单名一个濯字。”
薛岑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见过的人叫什么,只是看着才见过不久的甲鱼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头那种莫可名状的微妙又涌了上来,这五香甲鱼的滋味倒是没能尝多少到嘴里。
晚些回宫之际,薛岑心中始终钩挂着些未明,不知不觉又到了那生药铺。
夜幕降临,街市上不似白日喧腾,几家铺子在整理门面,眼看着也要打烊了。
薛岑寻到生药铺前,见还有人在忙活,却显然不是琴濯。
安安正要放门板,看到薛岑后连忙停手,认得他是下午时过来的人,也听到自己儿子的转述,忙道:“公子是来取药材的吧?我都包好了,马上拿给您!”
薛岑看了下再无其他人的店铺,接过安安的药包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下午那姑娘的伤——”
“索性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安安见薛岑主动询问,却又喊琴濯姑娘,不太确定二人的关系,“公子跟喳喳认识?”
“喳喳?”薛岑乍听到这个名字,有点愣神。
这下安安确信他俩不认识,不过这公子倒是好心肠,可琴濯到底是有夫之妇,也不好说太多。
“姑娘二人是姊妹?”
“可不敢自称姑娘了。”安安笑了笑,“我俩都已为人妇,她是我交好的闺蜜,也不在这里营生,只是偶尔帮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