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这么大的排场了。
过不多时,一伙宫人如鱼贯入,每个人的托盘里放着两只黄澄澄的橙子。
琴濯看到后就亮了下眼睛,“是蟹酿橙呀。”
以前在乡下,每逢这个时候琴濯和孟之微都会去河边捉蟹,琴濯会变着法子做蟹,清蒸、油炸或是生拌膏蟹、炒蟹脚,因乡下取用方便,每次不用花大价钱就能吃到满足。
蟹酿橙这道菜琴濯也做过,今日夜宴则是特意从南边运来的大闸蟹,肉厚而鲜,橙子也是多汁饱满。琴濯揭开上头的橙盖,看到满满当当的蟹肉蟹膏,再一次感叹自己没白来。
中秋正是吃蟹的季节,随着蟹酿橙还有两只整蟹被端上桌,旁边摆着精致的蟹八件。
琴濯先用小匙咬了一勺橙子里的蟹肉,鲜味十足一瞬间就将她的味蕾征服,由衷叹道:“还是宫里的御厨好啊。”
“好吃是好吃,我觉得你做的也好吃。”孟之微作为一个单纯的食客,对好吃的定义不及琴濯细致,所以说得也算没错。
琴濯细品其中的味道,对橙肉和各种用料的多寡都能有个猜测,做菜的时候更能运用贯通。所以螃蟹美味,她也还是慢条斯理地吃着。
以前家里吃蟹的时候没有这么讲究,孟之微喜欢吃又嫌麻烦,常是吃了蟹膏留下八只爪不想理会,这时候都是琴濯用一把剪刀把蟹肉剥出来,那壳上的肉半点不会浪费。
如今有了更称手的工具,琴濯剔蟹肉更为娴熟,偏生吃光的部件还是完完整整的,拼在一起若不细看,还以为没动过。
孟之微方才闷头吃着,罢了见琴濯面前的盘子里还是整齐的一只,便伸过手去,“怎么还没吃?都要凉了。”
他话音一落,却是光拿了个蟹壳。
“哟,你这什么时候吃的?也吃得太干净了。”孟之微看看空荡荡的壳子和蟹腿,惊奇不已。
“蟹便要这样吃,才不至浪费了美味。”琴濯满足地擦了下手指,又捡起孟之微盘子里的两条蟹腿,剪刀剪开两头尖,用签子挑出来一丝蟹肉,“瞧你这吃的,暴殄天物。”
对于孟之微来说这肉就是白捡的,忙张嘴凑过去。
螃蟹的美味令人回味,这一顿还没完,琴濯已经开始想下一顿了,“等过两天我们也弄些河蟹来吃。”自家吃的想有多少,也不必紧着这点分量。
孟之微也咂咂嘴,肚子里饱了,嘴上也是差点,“再做点蟹黄豆腐吧,拌上一碗白米饭,整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