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三种尺寸,看来很重视这场比试啊,一会你可要全力而为,大展身手啊。”
澹台鹤情这般隆重其事,杜如泉倒感到压力,要胜过一个铜腿不难。
可要胜过自己,在才学上折服别人,只怕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澹台鹤情这是什么意思。
黄少南突然惊呼一声:“这是蜀纸!”
杜如泉疑惑道:“蜀纸?”
“杜兄,你不知道吗?这蜀纸可是皇家贡品,平时都是王公贵胄写诗作画所用,这纸价值不菲,若无渠道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啊,想不到澹台小姐为了这场比试,居然把蜀纸都弄来了,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我一辈子都梦想能在蜀纸上作画一次。”
黄少南说着,忍不住起身朝蜀纸走了过去,眼里似看到珍宝一般散发光芒,伸出手轻轻触摸纸面。
孔管家见了微微皱眉,嘴上却客气问道:“这位公子是?”
跟着上的杜如泉介绍道:“孔管家,这位是黄少南黄公子,黄公子才学不弱,颇有名气,我今日请他来当个公证人。”
孔管家客气一句:“黄公子。”说着淡道:“黄公子,你可小心,别弄坏这纸,要不然我不好跟小姐交代。”
黄少南应了一句:“这么珍贵的蜀纸,我岂舍得弄坏!”
门外传来声音:“孔管家,琴桌放哪里?”
琴桌!杜如泉闻言一惊,琴桌都给整上来了,顿感压力山大。
他倒学过弹琴,因条件有限,却只是入门,若在大众广庭之下演奏,那可真的是献丑了。
该不会还要比弹琴吧,转念一想,他一个铜腿怎么会弹琴,只怕澹台鹤情今日隆重其事,只不过为了显摆。
孔管家吩咐道:“你们把琴桌先放后面,都不知道用不用的着。”
果然如此,杜如泉暗暗松了口气,这还没比呢,就感觉很有压力,这压力不是来自对手,却全来是澹台鹤情。
紧接着有个仆人抱来两把七弦琴,放在琴桌之上。
黄少南音律造诣不高,对乐器研究也不深,可看那两把七弦琴外观,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个没有什么奇怪,连作画都用上蜀纸,这弹奏用琴,岂能普通。
紧接着又下人抱进来其它乐器,包括横笛、箜篌,琵琶。
黄少南顿觉好笑,这横笛也就算了,可这琵琶,箜篌又有哪个男子会弹,分明就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