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褚洵走后,周洛一个人在窗台前坐了很久,他想起自己的少年岁月,想起自己是如何遇上褚川,想起褚川是如何像父亲一样疼爱他培养他,又想起褚川死前对他的嘱托,最后他的思绪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褚洵身上。
四年前当褚洵告诉他自己对他的心思时,他既震惊又愤怒,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那样一份感情,再加上褚洵身份的曝光,他担心褚洵再在岛上待下去会有危险,所以一气之下就提前把褚洵送出了国。
四年的时光匆匆而过,他本以为经过四年的分别,褚洵就会淡忘了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如果褚洵能按照褚川的遗愿,过上娶妻生子的正常人的生活,那让他承受什么他都愿意。
可他没想到褚洵会这么疯,用这种极端的方法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让他不得不去正视自己心里复杂的感情。
他今年30岁了,很多东西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敢去触碰。
吸完了最后一根烟,他褪下浴袍,拖着痕迹遍布的身体进到浴室里。
镜子中的自己一塌糊涂,嘴唇被啃肿了,脖子和胸膛上的吻痕层层叠叠,旧的还没有褪下,新的就叠了上来,让那片皮肤看起来像是坏死了一样可怕。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你他妈把老子啃成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兔崽子!
他打开花洒,抬起头让凉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不想再去想褚洵了,然而不管是卧室还是这间浴室里,到处都充满了褚洵的气息,还有那一股股浓郁的腥味,无一不在提醒他,他究竟度过了怎么样的七天七夜。
洗完澡后他给砂楚澜打了个电话,砂楚澜在电话里简直像是要疯了。
“你到底去哪了?你整整消失了七天七夜!要不是我安抚着,你帮里那些弟兄都要把青帮的大楼给炸了,还有饶河里那个小骚.....还有饶河里,一直在我家里堵了我四五天,非说是我把你藏起来了,你说我冤不冤?!”
周洛总觉得砂楚澜说到饶河里把他堵在家里时的语气里有一股奇奇怪怪的东西,兴奋?愉悦?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多想了:“我出去散了散心,明天就回去,对了,跟你说个事,我决定接下青帮大佬的位置。”
砂楚澜说:“你早该接受了,褚洵那天提出来的时候你就不该推辞,只有你掌了权你才能实施自己的计划,不管是扫清希岛的毒品市场,还是给褚川报仇。”
“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有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