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然后就是搞卫生搞粉刷,小镜子平白无故又多出好几面。
小镜子一多,矛盾也接踵而至,这个说你用镜子照我,那个说你别有用心,拿镜子力压我一头,是在脖子上拉屎的挑衅行为。
为这事,好几个工作人员拌嘴吵架直至大打出手,乡政府都快成菜市场了,乱码七糟,人心涣散,矛盾重重,迷信风盛行。
厉元朗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关键是他还没走马上任,仅凭现在身份,别人不听你的,只能瞪眼干着急。
张国瑞倒是为这事找他聊过,其实也没办法。马胜然不管不问,乡长死了,张国瑞的三把手有名无实,厉元朗根基浅,人微言轻,只能眼瞅着这股歪风邪气蔓延扩散。
县委到底怎么回事,文件下发好几天了,组织部也不来水明乡宣布人事决定,厉元朗没上任,放个屁都不带响。
他焦急万分,又没法问王祖民,好像他贪恋权位似的。他正坐在办公室抽着闷烟,忽然有人敲门,刘树喜笑眯眯推门进来,说了声:“厉乡长。”
人都是善变动物,以前都不拿正眼瞧人的刘树喜,马上变了态度,对厉元朗恭敬有加,还没宣布呢,已经把“副”字去掉,直接叫出“厉乡长”了。
厉元朗急忙起身迎上去,说道:“刘主任真是稀客,快请坐。”
“不坐了。”刘树喜赶忙摆了摆手:“我来是告诉你,下午召开全乡干部大会,县委组织部副部长孟令江将代表县委宣布人事任免决定。还有,马书记请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哦。”厉元朗点了点头,刘树喜前脚走,他后脚便敲开马胜然办公室的门。
这里焕然一新,空气中弥漫着涂料味道,新刷的白色墙壁直闪眼睛。
马胜然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看见厉元朗进来,微微欠了欠身,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厉乡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