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图书馆她确实是被老大的人带走——要说立横也不是那么“好带走”的人,真有危险,她也能扛阵儿;能这样“顺利”,主要还是她“愿意走”。对方只用了一个名字:俞青时。立横前路是深渊,也愿意去看看。
上了磨山,
那块所谓埋着俞青时的“坟包儿”被深深翻开,里头有啥?除了她浅浅埋在一旁的一包“家底”,什么都没有。
立横当即怔那儿。是了,无非也就神秀骗了她,立横远远还没到伤心的地步,因为如今她毕竟心境变了许多,更愿意信赖神秀,他不愿把青时具体埋哪儿告诉自己肯定也有他的考量,立横愿意去体谅,
所以,直至他赶来,
“秀儿!”一看见他立横是奔去,是呀,看看秀儿还是最把她放在心上的,每次她遇险,哪次不是秀儿如天神第一个降临,保她无虞……
秀儿接住了她,眉心还是蹙着,“不是叫你少来这儿,怎么人一勾就没脑子了?”
立横还噘嘴,“青时没埋这儿,”
“我几时跟你说他埋这儿了,”秀儿一把把她抱起来,冷酷看那头“接她来的人”一眼,懒得多话,转身就走。
立横也自然紧抱住他,还叫“我那儿还有东西!”指她那包埋着的“家当”。秀儿嘴里说“不要了!活该,叫你长记性……”却步子还是停了,立横又暖暖笑从他怀里跳下来跑去捡“家当”——看看,她真的改变好多,不再似最开始“青时一点事就不得了!”学会了体谅,接受“青时已死,生活还要继续”……
却,这时,那“接她来的人”也走至秀儿身旁,不知跟他低声说了些什么……秀儿的情态看着就,发生了变化……他望着那头捡东西的立横,眸子里,慢慢冷硬起来……
于是就有了这句“我稀罕她?”
可饶是这样,刚要跑近他的立横还是没停下脚步,立横还是仰起头暖暖笑,“不稀罕就不稀罕,走。”一手抱着“家当”,一手紧握他的手——这是立横的全部了。
是呀,立横的“有生之年”以来,小小的前半辈子,只有一个俞青时。
她死后,立横的天都要塌了。
是谁为她又支撑起一角,叫她重新学会呼吸,重新振作,重新又过上“想过的日子”,而且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是秀儿啊!
所以,他“还不那么稀罕自己”又算得了什么,立横本来就有点“打不死的小强”的不要脸精神,你不稀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