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府。
柔加随静莲沿湖边走。
看似都笑着交谈,彼此心里都知道有小疙瘩:上回,柔加“捷足先登”劫了静莲的车;随后,静宪又那样“不期而至”偏挑柔加做舞伴不过,面上似乎都能一笑而过,不提也罢。
“你三哥,哦,杏未晴在西南山区主持的几次反诈清缴都很成功呢,”静莲微笑说,
柔加慎敬答,“也是岳王爷全局筹谋有度。”
静莲一挥手,“哎,他就挂个闲说儿。”自是这样,岳王爷一年里莅临多少动员会,全都哼哈两句官话,那会儿“全境反诈动员”他着实也参会了,显然柔加这样讲是抬岳王的桩。
不过静莲今儿单挑杏家老三的功绩出来说,也不是高抬,着实这杏未晴在西南干得出色。柔加前头这三个哥,老大杏未临,老二杏未尤,老三杏未晴,也不全是草包,各有各的精狡能力。杏未晴是唯一参筠出来的,身上有果敢,比老大老二深入基层都更适应,也能吃些苦,干事如若扎得进去,自然好出成绩。
“听说西南景械一直相对落后哇”
柔加一听静莲这么叹,就晓得他今儿招他来什么心思了,无非看中老三那边“换装备”的大肥肉了。若是老大老二的地盘领域,柔加现在就能把话应下来,这种事,和“文人”打交道易;但,老三是个“武将”,带些匪气,这方面更是自有主张,柔加得花些心思介入
“好,我先看看。”活儿,还是接了。显然静莲满意,抬手邀住了他肩头,“柔加,你是能干人,办事我当然放心,今儿找你来最主要还是想”
正说着,忽听那上头亭子里一阵哭声,还是个老人家的哭泣,静莲一顿,放下手循声往前走了几步,细听,
“王爷,老朽给您跪下了,我就这么个重孙子,怕是没指望了啊!”
“韩公你这是何必,跪下了我也没辙啊!你家那小子也是作死,那个日子,那大个场面,他鬼迷心窍了哇去戳穿这些干嘛”是他老子岳王的无奈声,
静莲轻蹙眉,又往前走了几步,抬头。诶,那上头的一个老内侍望见他了,赶紧下来,
“莲哥儿,”这么喊他,说明这个老内侍地位不低,是岳王近身大侍了。
“谁呀,”静莲往上轻抬了下下巴,
“咳,重郡府的老韩公,他重孙子就是前日在友圣王生诞国宴上胡言论语那位,被削了筠籍不说,还拘起来了,这不,来求咱们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