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祖宗吧,这么晚了还在医院,明天不上班啊?”
程倾也笑了笑,有点无奈:“确实不上班。总不能看着她在我家里病倒吧…她年纪不大。”
岑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感到很新奇。
她大学时认识程倾,就知道她是个目标明确、清醒理智的人,一心是要往上走的人,没想到现在偶尔也会放慢脚步了。
程倾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岑音不忘调侃她:“好啊,我回去了。你也去伺候你的小祖宗吧。”
程倾没理会她的玩笑,也懒得在这种事情上过多辩解,转身进了电梯。
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动作很轻,但余抒立刻翻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懵懵懂懂的,却又盛满期冀:“你回来啦1
她语气是这么不加掩饰的惊喜,好像过去的不是半个小时而是很多天。程倾失笑:“嗯,回来了。”
余抒双手捏着被角,她有点想把被子拉过头顶,被程倾制止了:“别埋进被子里睡,对身体不好。”
“哦,好。你不休息吗?”
“等会再说。”
余抒看着她,抿了下唇,想说话又没说话。
那种期待又紧张的眼神,是无声的叩问。
程倾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在病床旁坐下了:“好了,睡觉吧。”
余抒闭上了眼睛,仅仅眯了两秒又忍着困意睁开眼睛,确定她还没走,才心满意足的,再闭上眼。
困意沉沉袭来,她快陷入沉眠,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又想逼自己睁开眼,眼睫颤了又颤,努力跟睡意挣扎。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压低的声音,声线清醇动听:“睡吧。我在。”
像春夜山谷里,从远方吹来的风,簌簌又温柔。
这么让人安心。
绷紧的意识陡然放松,余抒睡着了。
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程倾看了下时间。刚刚十二点半。
有几条未读消息和一个未接电话,是余庭秋打过来的。
程倾放轻脚步,到走廊上打电话。
窗户半开了,春夜的风倒灌进来,将她发丝吹乱。
远处天空中隐约有雷鸣,所谓一雷惊蛰始,程倾想起来,前几天是惊蛰。
“庭秋,什么事?”
“我刚才给你发的链接你看到了吗?我们想投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