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又叫了一声:“庭秋。”
余庭秋冷冷地勾起唇角:“岑总。我的名字不是什么陌生人都能叫的。”
一向喜怒笑骂的人,此刻冷冰冰的,疏远又疏离。
目光低垂着,从她手上提着的塑料袋一扫而过,那里面装满了药。
岑音低头,她笑了下:“好,余小姐。”
余庭秋硬撑着没在她来之前走,保住了自己最后的面子和底气,一秒都不愿再多待:“我有事,走了。”
这话是对程倾说话,她根本没看岑音,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
岑音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压下了心间潮涌。
程倾过来拍了下她肩膀:“还好吗?”
岑音嗯了声:“还好。一起吃饭吗?”
程倾摇摇头:“不了,她去做检查了,还没回来。”
岑音没多说:“那我先回去了。”
程倾嗯了声,看她背影隐约有些落寞,不由摇了下头。
再等了十分钟,余抒还没回来,她决定去找她。
在几个检查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人。余抒的手机也没打通。程倾上上下下找了半个小时,才在楼道里找到余抒。
“你怎么在这?”
“哦…我在这里逛、逛了一会。那个,你朋友呢?”
余抒紧张得要命,目光忍不住朝她背后瞥,生怕小阿姨提着刀就进来了。
程倾:“走了。”
原来不想见她的朋友。不想的话,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何必在躲在楼道里,委屈自己。
余抒站太久累了,本来想坐在楼梯上的,但又怕把衣服弄脏了,干脆选择了蹲下,现在蹲久了腿都麻了。
她一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程倾伸手揽住她:“小心。”
余抒:“…谢谢。”
程倾问她:“腿很麻吗,还能走吗?”
余抒死撑着:“可以的可以的。”
她跟着程倾往外走,幸好这里离她的病房不远。就是她走得太慢了,跟不上程倾。
两分钟后,程倾回过头,隔着一段距离,看余抒扶着墙,拧着眉头慢慢走。
她轻轻叹了口气,唇角却悄悄弯了弯。
余抒正感觉那股麻劲要过去了,抬起头看见程倾折返回来:“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