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有人来往,程倾示意岑音回避,免得脸上的掌印被人看到。岑音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忽然问她:“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庭秋,你和她家小辈的事情?”
程倾:“以后吧。”
岑音眉心一跳:“可我不能帮你瞒着庭秋。”
她总感觉程倾像计划好了要做什么,因为程倾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发现问题没有第一时间沟通、解决问题很不正常。
“岑音,”程倾叫她的名字,声音冷冷淡淡,“你别管我的事情,就像我从不插手你和庭秋的事情。退一步说,你管不了我的事情。”
岑音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她知道程倾一向是目标分明,干脆理性的人,这话里的暗示让她心里一沉。
“我先走了,”程倾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忽然笑了下,“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周末。
坐落在郊区的孤儿院比平常更热闹,女孩在扎头发,扯扯闹闹,男孩子在抢余抒带来的玩具,一个比一个闹腾。
余抒跟童嘉在检查施工队的施工情况,从五月份开工到现在,初步的维修和改造已经完成,先前存在的很多问题,譬如床位不够、屋顶漏水、阳台太小等问题基本都已经解决。
顺着楼梯上去,她们上到三楼:“怎么样了?”
郁绵正从床底下钻出来,鼻尖上蹭到了一点红油漆,她笑了下:“啊呀,好像小丑,快给我擦擦。”
余抒走过去:“我来,我有纸巾。”
她跟郁绵还算投缘,但郁绵在准备出国的事情,倒是很少见面。
“你们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有,我们坐下讲。”
日光猛烈,热气涌动。
年轻女孩的鼻尖都冒了汗,额前碎发也湿漉漉的,唯有笔尖在纸上一刻不停地移动着。
“我知道了,这个管道的测量数据错了,所以漏水问题不仅没有解决,反而更严重了。”
“哪里?我看看!”
位于三楼的小阁楼是一间简易的阅览室,朝着西边,日晒不断,房间里的空气很闷。
余抒脸颊被热气熏红了,她拿手扇了扇风,把图纸上错误的地方标出来:“这里,错了。抱歉大家,是我没把好关。”
“是我说抱歉才对,我测量错了。”
“你们的错都没我的错误离谱。这里不是直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