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没想到她会这么纵容的说话:“我就随口一说……”
“可我当真了……”程倾笑了下,“好了。明天见。”
她习惯了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哪怕不知道余抒为什么有点生气,但电话里不如当面聊得简单。
……
“姐,你刚在跟小余姐姐聊天啊?”
“怎么了……”程倾轻轻推了下眼镜。
程乐:“瞧瞧你这态度,你老婆还是我帮你追的呢!”
程倾:“你要算账?前两天你报了马尔代夫跟团旅游,刷了我的卡。”
程乐一向能屈能伸:“那不能跟您算账。您说什么都对。”
程倾:“少贫。刚要说什么?”
程乐把手机递给她:“今晚蒋伯伯请我吃了顿饭啊,我按爸爸要求的,发了一条朋友圈谢谢人家。”
程倾:“然后呢?”
今晚的饭局被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迟钝!”程乐嫌弃地很,“小余姐姐给我点了个赞,又很快取消了。但我正好看到了!”
程倾:“你是说,蒋远?”
程乐点头:“我推测是这样的啦。好了姐,我先出去找同学了。”
门关上,家里安静下来。
程倾在手机上翻程乐的朋友圈,看到那次寿宴,程乐发的一条动态。
她不爱看朋友圈,关闭好久了,也没注意到程乐发了什么,更没想到余抒会看到。
而且,这可能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了。
她是敏感细腻的性格,又一个人难过了吗?
程倾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轻轻舒了一口气。
在这些自己不知道的时刻,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永大比明大课程结束得稍晚一些。
程倾原本想把考试排在六月底,但学生普遍反映课程难度太大,请她改到七月。
?后一拖再拖,成了?后一门考试。
尽管这样,也有学生发来邮件,问了许多问题,程倾整理了邮件,在考前开了一门答疑课。
离下课还有十来分钟,教室后门有人偷偷溜了进来。
余抒拿书挡着脸,坐在了倒数第二排。
她原本是想来听一听?后一节课的,但路上堵车好久,她没赶上。
讲台上的声音未曾停顿,依旧清泠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