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无端显得更俊了几分。
这俊无疑有些刺眼……
柳荀不动声色地取出一串铜板。
伙计伸手去接,却听面前白面书生模样的人低声问他:“小哥有无婚配?”
伙计一愣之后,赧然道:“家里兄弟多,还没轮到我呢……”
柳荀无声倒吸一口冷气,脑子里赫然只一个念头——此子断不可留!
是以,柳先生移步对面茶楼,暗中观察之余,开始了他的筹谋。
再说另一边,短短四五日间,蒙家上上下下的变化是肉眼可见且由内至外的。
宅子分明还是那座宅子,却有了焕然一新之感。
温大娘子今日下了床在院中走动,佳鸢换了新裁的袄裙从房里出来,头上的发髻梳得精致,她有些不甚自在地扶了扶珠钗。
单氏一阵海夸,温大娘子身边的婆子丫头也跟着夸赞惊叹起来。
四下叽叽喳喳一片,佳鸢脸都微红,却也露出了笑意。
坐在竹椅上晒太阳歇息的温大娘子笑得眼角纹路又多了两条,气色却是愈发好了。
“大娘子,吉画师到了。”
佳鸢眼睛亮起。
温大娘子忙笑着道:“快请!”
单氏也赶紧张罗着让人去泡茶。
衡玉很快带着吉吉到了。
“来便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本就是恩人登门,如此真真是愈发叫我们无地自容了!”单氏亲手接过吉吉手里提着的锦盒,笑着叹息着,趁机轻轻拍了拍小姑娘肉乎乎的手。
“贵宅今有寻回千金这等大喜之事,登门又怎能没有贺礼呢。”衡玉笑着看向温大娘子:“这喜气一冲,温大娘子的病果然是药到病除了。”
温大娘子笑起来:“谁叫我福气好,竟遇得了吉画师这般贵人,这病又岂有不好的道理?”
今日是个无风的好天儿,众人便干脆围着院中石桌坐下说起了话。
暖烘烘的日光晒得人都慵懒放松起来,小黄狗趴在众人脚边打瞌睡,谈到兴起处,话题也愈发随意。
“如今瞧着,鸢姐儿的眉眼虽像大嫂多些,神态却是更像大哥的!”单氏笑着说道。
刚替衡玉续了盏茶的佳鸢下意识地看向温大娘子。
是说她的亲生父亲吗?
近几日,她已知她这位阿爹是在她走失那年去世的,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