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京报信……”萧牧将猜测言明:“也正因此,才会半路遭人灭口。”
以他的身份立场说出这些猜测,并非一件容易的事,然而他言辞直指要点,并无半分粉饰回避。
衡玉眼睫微颤了一下,道:“当年阿翁动身回京前,曾让人秘密送了一封信回京,还交待送信之人务必尽快……”
祖父之死是她这些年来最大的心结,出事前发生的一切她都反复回想过,不敢有丝毫遗漏,包括那封信。
“现下想来……那封信,或正是报信之用。”她后知后觉地道。
再急着赶回京,可一个老人带着孩子,总也没有书信送的快,若当真事关时家生死,阿翁必定是焦急万分的。
萧牧忙问:“可知那信是送给了何人?”
衡玉摇头:“不知……”
那时她到底年幼,八九岁的孩子不会事无巨细地去打听长辈的每一个举动,尤其祖父交友甚多,几乎每到一处都会送信去往各处。
萧牧道:“如此便有两种可能,一是信被人截了下来,晴寒先生知晓此事的秘密暴露,因此被人灭口——”
至于第二个可能……
衡玉手指发凉地道:“与之合谋的契丹人尚且不知对方身份,阿翁能探查到的必然也有限。或许阿翁恐时家已经被控制监视,书信无法送达,出于万全考虑,只能报信于他人,而他去信之人,或正是那幕后主使……”
若是这般,那此人,一定极得阿翁信任。
而这个可能纵然只是猜想,也叫人自内心最深处升起彻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