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吉家都陷入了一望无际的阴霾当中。
外人都暗中叹息,吉家势必要就此垮下了。
而之后,衡玉归家,有了阿姝,宁玉义绝,吉南弦升任东宫舍人,而今又添了第二個娃娃。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代表着希望的新生与朝气,让这个家又渐有恢复蓬勃之势。
当晚,衡玉独自一人在祠堂呆了许久,望着阿翁的牌位,只觉心中安定而又力量。
太子听闻了吉南弦得子的好消息后,很阔绰地让人休假五日,在家中多陪一陪刚生产罢的妻子。
衡玉这个做小姑的,自然是捞不着这般特殊的待遇,次日依旧照常入宫授课。
只是午后出宫回来的路上,在马车内想着今日嘉仪郡主的一番话,不禁思索起来。
嘉仪郡主自也知晓了她家中添了个小娃娃,为此很是艳羡。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艳羡之下,便道出了一桩心事来:“阿娘也想再给我添个弟弟妹妹的,为此还喝了许多苦药呢,但不知为何,迟迟添不了。阿娘和项嬷嬷,为此很是着急,我还私下撞见阿娘有回喝罢了药,偷偷掉眼泪呢。”
想着此事,衡玉回到家中后,直接去了白神医院中。
“不治!”
白神医想都不想便怒而拒绝。
“不是让您治。”衡玉道:“您想想啊,这医治二字,讲求的是面诊,把脉,开药,缺一不可——可我没让您出面,只是讨张调理的方子而已,怎能叫治呢?”
白神医瞪眼:“你这是什么歪理?”
“您细细想便不觉得这是歪理了。”衡玉眨眨眼睛,道:“您不是一直想尝尝京中各处的吃食么,这满京城内哪里的酒最好,哪家的烧鸡最香,可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外头是轻易打听不到的。”
白神医不争气地偷偷咽了下口水,斜睨着她:“你若真有孝心,告知了下人,让他们带我去不就成了?”
“尽孝是应当的,俗话说得好,父慈子孝,父慈在先嘛……”衡玉笑得无害:“所以,您再细想想?”
被迫“父慈”的白神医挣扎了一下:“……当真就只是写个方子?”
“当真!”衡玉伸出双手做出讨要之态。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
次日,午间课毕后,衡玉前去拜见了太子妃。
“吉娘子坐下说话。”太子妃让人落了座,又